, 都叫过来!”

“好啊!”睿王说道, “那我就托九叔的福,饱耳福、饱眼福了!”

孚王“嘿嘿”一笑,“其实,大不大的,道没什么所谓,关键是要热闹!我想着,单是那些个角儿咿咿呀呀,到底还不够热闹,宗室里头,玩票儿玩儿的地道的,也要‘下海’,而且,一切行头,都要正经装扮起来这才算热闹!”

顿了顿,“心泉五哥他们,都已经答应我了,生、旦、丑、末都有了旦角儿归我自个儿!”

再一顿,“现就缺个好铜锤!老睿,你的黑头,在咱们宗室里,那是数一数二!嗯,这一回,你可得给我这个面子哟!”

皮黄五大行当,生、旦、净、末、丑,其中的“净”,即“花脸”,分“文净”、“武净”,“文净”又称“铜锤”、“黑头”。

至于“心泉五叔”,就是前文提到过的的奕谟,老惠端亲王第五子,号心泉,封贝子,人称“心泉贝子”,因此孚王称他“心泉五哥”。

睿王心想,原来是为了这个这种事儿,还真得你亲自跑一趟。

可是,孚王福晋跟过来是什么意思呢?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清唱几句,自然不妨,不过,如果正经装扮起来,我怕,呃,言路上,会不会有人多嘴……”

“!”

话没说完,就叫孚王打断了,是大不以为然的口气,“能说什么?‘是无人心’?又不是国丧,又不是打仗打的河涸海干,票个戏,怎么就‘是无人心’了?”

微微一顿,“再者说了,就算有处分,也是我去领,你们操这个心干什么?”

“九叔言重了!”睿王赶紧说道,“这倒是不至于的!”

“要不然就说‘荒嬉’什么的?”孚王微微冷笑,“可是,皇太后还听戏呢!外国的太子、公主、王爷来了,咱们还请人家听戏呢!听戏不是‘荒嬉’,可见‘戏’这样东西,是样正正经经的东西!既如此,怎么票戏就成了‘荒嬉’了?这是什么道理?”

顿了顿,“如果奉旨‘明白回奏’,我就这么兜头兜脑的砸回给那帮子都老爷!吹毛求疵!无事生非!什么玩意儿嘛!”

睿王笑了,“八叔意气昂扬,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英雄个屁!”孚王冷笑,“正经差事没有一件,算得什么英雄?”

微微一顿,“没正经差使办也就罢了,连票个戏都不给,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句牢骚发的,可就有些言外之意了。

睿王怔了一怔,刚说了声“九叔……”,又被孚王打断了:

“老睿,提起‘正经差使’,我给你说一个笑话”

“前些天,我去八哥那儿,原本想着,八哥同关三哥走得近,我撞一撞他的木钟,他替我在关三哥那儿说两句好话,指不定,关三哥就能给我派一件什么正经差使,结果呢,被他好一顿数落!”

睿王心中一跳,“八叔……说什么呢?”

“那些天,”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