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动的起来,这样做,也很容易把咱们自己给暴露了!”

顿一顿,“你想啊,平白无故的闹将起来,是个人就会想,这里头、这后头,必定是有人煽风点火、起哄架秧子造谣的,则谁起的哄,谁造的谣,只要顺藤摸瓜,认真去查,不是很难查的出来的。”

“嗯……也是。”

“所以,这条路,不好走。”

“那,另一条路呢?”

“另一条路就简单了”筱紫云说道,“派几个身手好的,半夜越墙翻进教堂,点一把火,杀几个人,就结了!”

桂俊再次愕然,“啊?”

“艾翁手下,”筱紫云说道,“异能之士,不在少数,还有,这种活计,其实我自己也做得的”

顿一顿,“可是,五覆辙在前,殷鉴不远,不可不慎啊!”

桂俊心头微微一震,“五你是说原来的亲王?”

“是啊!”筱紫云说道,“五的‘聚贤堂’,不就是在这条盆儿胡同吗?离咱们这儿,不算远吧?”

“不算远,”桂俊说道,“整条盆儿胡同,本也没有多长。”

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

“抄‘聚贤堂’的时候,我是亲眼看见了的整条盆儿胡同都是兵,胡同南北两个口儿,都堵得严严实实的,‘聚贤堂’那么煊赫的一处所在,那么些个武林高手,不过半盏茶的光景,就全部就擒了!四面八方都是洋枪指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也根本没有地儿跑!”

“五将‘聚贤堂’摆在盆儿胡同,”筱紫云说道,“就是贪这里偏僻,不会引人瞩目,可是,还是一早就被人家盯上了!‘揭帖案’刚一动手,就被人家截了糊!紧接着老巢就给抄了!”

顿了顿,“那个董河山江湖上都说,那是多少年没出过的一个高手?可是,又如何?一口气儿差不多都跑到天津了,还是被人给捉住杀掉了!”

“所以”

“所以,”筱紫云说道,“这条路,也不好走!”

顿了顿,“第一,未必不重蹈五的覆辙;第二,不像教案,倒像仇杀当然,仇杀也可以算是教案,可是,在洋人那里,‘山人’的说头就多了!”

“所以……”桂俊沉吟的说道,“要里应外合,做一出好戏?”

“对!”筱紫云赞道,“你这个‘做一出好戏’,可是说到点子上了!”

顿一顿,“这出戏,到底怎么热热闹闹的把它做起来,既叫‘山人’坐蜡,又叫他抓不住一点儿把柄,咱们可以和法国人仔细的商量,关键是,法国人得想的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得舍得烧掉两间教堂、死掉几个人!”

再一顿,“想的通,事情就好办;想不通,事情就不好办了!”

桂俊低下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决然说道:“好,我都明白了!我尽力而为!”

筱紫云心中十分欣慰,再次伸出手,拍了拍弟弟的手背,“好,这一回,这个‘乾坤’,咱们兄弟俩,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