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筱紫云说道,“咱们到底不是‘西边儿’本人,她到底怎么想的我想,比起咱们两个,艾翁的拿捏,应该更准确一些”

顿一顿,“我是说,‘西边儿’和艾翁,都在‘上头’,照理来说,对彼此的心思,自然更了解一些。”

桂俊大不以为然,脱口而出,“‘肉食者鄙’!哎,我可不是说艾翁!我只是说,呃,艾翁如果什么都想到了、看透了,还用得着你在一边儿出谋划策吗?”

筱紫云淡淡一笑,“我也算不上什么‘出谋划策’,艾翁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顿了一顿,平静的说道,“无论如何,这条路,还是得试着去走一走不定就走通了呢?只是不能操之过急。这个,嗯,一步一步来吧!你放心,我会慎之又慎的。”

桂俊像洋人那样微微的耸了耸肩,然后,又做了一次那个动作竖起左、右两根食指,指尖接在一起,点了两点,说道:

“你说,这上头‘西边儿’和‘山人’咱们有没有什么文章可做?”

筱紫云摇了摇头,“没有用的!‘西边儿’、‘山人’那些私情表记的玩意儿,早就传遍了、翻烂了,已经没人再当它是一回事儿了!”

顿一顿,“当年,五不就是这么干吗?粘‘揭帖’的人虽然被捉住了,不过,‘揭帖’上的话,到底是流出去了,‘揭帖’上都说了些啥,我还记得”

“嗯,什么‘柳条胡同长春宫,几进胡同几进宫?’又什么‘关关雎鸠河之洲,三更半夜好个逑,杏花村里迷了路,贞节牌坊在西头’话说的够难听的了,又如何?没有伤到‘西边儿’和‘山人’一根寒毛嘛!”

“也是,”桂俊说道,“这种事情,到底摆不上台面摆不上台面,就伤不到人。”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筱紫云说道,“‘摆不上台面,就伤不到人’!”

顿一顿,“再者说了,又不是咸丰爷在世的时候替他戴绿帽子人都不在了,戴什么色儿的帽子,哪个还在乎啊?除非,生下了孩子什么的……”

“生下了孩子?”桂俊眼睛一亮,“哎!我可是听过这样一种说法,说‘西边儿’为什么莫名其妙躲出去一整年?什么‘祈福’、什么‘静修’那都是障眼法儿!其实,就是躲出去生孩子去了!”

“这个传言,”筱紫云点了点头,“我也听说了,不过,没有证据啊……”

“!要什么证据?”

顿一顿,筱紫云说道,“之前,你说,‘咱们放出风声,就说教堂在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鼓动老百姓去打砸教堂’,又说,‘地方上呢,也总会有一些走失的孩子,咱们就说,这些走失的孩子,其实都是被教堂拐了去的’,又说,‘洋人合药,要拿小孩子的眼睛做药引什么的’”

顿一顿,“这些,需要证据吗?”

筱紫云“哈哈”一笑,“好,被你抓住话柄了!”

顿一顿,“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若没有证据,说‘西边儿’生孩子,就跟没说一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