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之事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儿子恳请父皇, ”瑞国公清秀的面庞再次涨红了, 声音也再次微微的发颤了,“乾纲独断,大张天威”

滞了一滞,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终于将下面的话说了出来:

“将清国‘钦使’人等……一网成擒!然后,明旨昭告天下,我大越不再奉清国为宗主,卓然独立于东亚!”

犹如半空中打了一个霹雳,嗣德王瞠目结舌的看着瑞国公,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养子似的。

过了好一阵子,嗣德王涩声说道:“你是说,咱们以敌为友,来个……嗯,‘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去清、就富,呃,拿清国的‘钦使’,给富浪沙做个……‘投名状’?”

“父皇,”瑞国公说道,“咱们同富浪沙,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敌’之前种种,不过是误会太深罢了!要说‘敌’,清国才是咱们的‘敌’真正的大敌!清国叫咱们给他做‘藩属’,那是因为他吃不下咱们,若他吃的下去,早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

顿一顿,“别的不说,无论如何,富浪沙不会如清国一般,想着将咱们整个儿吃了下去啊!”

“未必吧?”嗣德王冷冷说道,“富浪沙之志……哼!亦不在小啊!”

“不然,不然!”瑞国公大摇其头,“对于越南,富浪沙之志,只在传教、经商,并无意于疆土的”

“南圻六省都占了,”嗣德王眼睛一瞪,打断了他的话,“你还说他‘无意于疆土’?”

“父皇,儿子以为,”瑞国公说道,“富浪沙人占南圻,说到底,还是为了传教、经商”

顿一顿,“按照《壬戌和约》,富浪沙可在整个越南传教、经商,可是,咱们扪心自问,出了南圻,咱们给他正经传教、正经经商吗?”

嗣德王不说话了。

“儿子说富浪沙无意于越南疆土,”瑞国公说道,“不是信口开河,是有明证的!”

顿一顿,“《壬戌和约》约成之后,朝野大哗,良莠相激,浮言胥动,终于酿成了阮福洪楫之乱”

再一顿,“彼时,天下人心动荡,父皇亦垂谕群臣,‘此土地,此人民,先朝聚辟之所贻,岂忍没于洋夷之手?’乃派潘清简出使富浪沙,力图改易成约,收回失地。”

嗣德王隐约晓得,养子要说什么了,目光跳了一跳,想说什么,忍住了。

“潘清简此次出使,”瑞国公继续说道,“乃是继英睿太子后,我阮福氏第二次对泰西派出使团;若从本朝开国算起,则是第一次,富浪沙方面,十分重视,十分礼遇:鸣十七响礼炮,外长设宴招待,泰西诸国使节作陪。”

“之后,富皇拿破仑三世,更亲携皇后、皇太子,接见了潘清简一行。”

“潘清简当面向富皇递交了请求交还南圻的国书,剀切进言,南圻不比他处,乃我朝龙兴之地,恳请皇帝陛下念在两国世代交好的情分上,许还南圻三省,则越南上上下下,皆戴皇帝陛下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