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关情形,大致也了解了”

说到这儿,抬起手来,马鞭前指,“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个大宫门,怎么是关闭着的?”

半路上?

啥意思?总不成,“钦使”和“钦使护卫团团长”两位,带着一大群兵出来闲逛,“半路上”遇到了报信儿的,于是,调转马头,直奔皇城而来?

阮知方还在转着念头,张登桂愤愤的说道:“好叫两位晓得,门楼上的军卫,说什么‘奉命行事’奉到了‘关闭宫门,不论何人,皆不得出入’的命令!我们问他是哪个的命令?胡威、瑞国公还是杨义?他竟一声不吭!这……这不等同默认了吗?!”

顿一顿,语气更激烈了,“胡威只是掌卫也只是个‘奉命行事’的角色!瑞国公典学未成,有爵无职!杨义一个阉人!他们三个,哪儿来的资格下这样子的命令?太荒唐了!”

“登翁说的极是!”唐景崧点了点头,“不过,胡、瑞、杨行径之谬逆,远不止于‘荒唐’二字!”

微微一顿,“这不但是‘乱政’,里头,还夹着‘谋弑’的嫌疑!”

这句话犹如一声霹雳,张庭桂、阮知方,都被震的浑身一颤。

张庭桂张了张嘴,没说出啥来,阮知方说的也很吃力:“谋……弑?!”

“不错!”唐景崧说道,“国王殿下遽然薨逝,内廷之人,本应该立即向内阁和枢密院报告,由当政大臣检视脉案,瞻仰遗容,草拟遗诏国有大丧,如此方为正办!”

顿一顿,加重了语气,“现在,宫里头的人,不但不向登翁、含翁报告相关消息,反而隔绝内外,拒国家宰相于门外这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么?!因此,我以为,殿下之薨逝,十有**,另有蹊跷!”

对于唐景崧来说,嗣德王不是天子,只是国王,其逝世,只能称“薨”,不能称“崩”,也不能使用“龙驭上宾”、“天崩地坼”一类的说法。

至于“遗诏”,不论嗣德王生前有无对身后事做出任何安排,都得用他的口吻,替他拟一份“遗诏”此确为“正办”。

还有,唐景崧如是说,等于替张庭桂、阮知方的“当政大臣”地位背书,张庭桂精神大振,连连点头,“维公擘画明白!擘画明白啊!”

顿一顿,“咱们现在,是既见不着脉案,也瞻仰不着遗容若说这里头没有鬼,哪个能信?哼!”

阮知方却想,“蹊跷”当然是有的,“马上风”还不够“蹊跷”?不过,若说陛下之崩逝,竟是瑞国公、杨义、胡威勾结在一起,行大逆不道之事

这未免太过

呃,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些吧?

阮知方认为,瑞、杨、胡勾起手来,关闭宫门,隔绝内外,最大的可能,是要将一向看不惯瑞国公“亲富”、“媚洋”做派的阮、张两位大学士排除在“定策”之外,以便瑞国公顺利登基就是说,计划好了,准备妥了,甚至,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打开宫门。

不过,犹豫来、犹豫去,阮知方到底没有开口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