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拿三的大腿的吧?

别的国家,如意大利、葡萄牙、荷兰、比利时者,真就说不大好了。

当然,意、葡、荷、比之流,实力有限,就算倒向法国,亦不足为心腹之患,可是

北边儿还有一个俄罗斯呢!

俄罗斯如果趁机对中国有什么动作,可就是大麻烦了!

以俄罗斯一以贯之的趁火打劫的爱好,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最终大伙儿都继续“严守中立”,可是,无论如何,中法之争,关卓凡苦心经营的受害者形象,必然大打折扣了。

关卓凡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来:娘的!

好吧,事已至此,骂娘无用,抱怨无益,只能接受挑战,见招拆招了。

目下,最紧要的,还不是破案前头说了,这不是想破就能破的;而是管控危机无论如何,不能让法国人将这件案子翻覆成攻讦中国的国际大合唱!

首先,自然是要在中国政府和凶犯之间做出切割,要叫大伙儿相信,中国政府同此案毫无关系。

当然,说不说、说什么在自己,信不信、信多少在人家,这一层,不是自己可以把控的,所以,“自清”虽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以攻为守”要在此案中找到一个着力点,以狙击和反制法国人的攻讦。

这样的“着力点”,找得到吗?

*

法国人的抗议,如期而至。

大致就在蔡尔佳离开朝内北小街的时候,博罗内到了东堂子胡同的外务部比外务部尚书钱鼎铭到的还早。

此时,外务部已经得到“南堂”案发的消息,不过,仅仅晓得死了人,其中有洋人,其余情形不明,值班的司官见博罗内一脸铁青的样子,晓得是来登门问罪的,但此案曲在己方,对方虽是“敌使”,心里头嘀咕,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贵使要见钱尚书?这个……钱尚书还没上值呢!”

博罗内冷冷的扔了两个字出来,“我等!”

司官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博罗内虽未预约,但出了这种事情,法国人也打上门了,钱尚书不可能不见,于是就自作主张了,“那,请贵使入内奉茶吧!”

“不必!我就在这儿等!”

啊?这儿?大门口?

你一米九的个头儿,背着手,站在大门口等?

啥意思?

司官有些手足无措,略一转念,就明白了:

他一个身材高大的洋人,站在外务部大门口,人来人往,十分引人瞩目,但凡看见了的,都会好奇,这个洋人是谁?站在外务部大门口做什么?一寻摸,一打听,啊,原来是法兰西的驻华公使,为了“南堂”那单“教案”,过来办交涉的呀!

这是为了尽可能放大此案的影响。

此人这一次过来,本就为寻事来着,既如此,多费口舌无益,看一看怀表,这个时候,钱尚书应该已经在上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