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进一步发酵” ,当然是大有助益的。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就是阿礼国方才说的“第一” 、“第二”、“第三”没有这三点打底,英国就想替中国说话,也无从着力。

“殿下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嘛!”

“是的!”

“不过……”

“有什么指教,爵士尽请明言。”

“指教不敢当,”阿礼国说道,“我只是觉得,与罗马建立正式官方关系一计,固然是奇兵突出,攻敌不得不救,不过,想来,殿下亦是深知的,教廷仰法国鼻息,已非止一日了,目下,罗马更是在法军‘保护’之下,要教廷甩开法国人‘单干’,他们……怕是没有这个魄力啊!”

阿礼国今天过来,“通报”之外,另有两个重要目的,第一,“南堂”一案,请功买好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第二,就是关于中国的这个“奇兵突出”了。

拿破仑三世自居于教廷的“保护人”,这是法国在欧陆乃至在全世界范围内扩张势力的重要凭藉,若法国果然失去了中国的“护教”一职,则可能发生连锁反应,动摇拿破仑三世的“教廷保护人”的地位,所关匪细,英国不能不多加关注。

可是,就像阿礼国说的,教廷有求于法国者甚多,中国的这根橄榄枝,恐怕是不敢主动接了过去在一层,英、法两国驻华公使的看法,是一致的。

阿礼国想知道的是,在这个问题上,中国有没有什么后手?还是仅仅给法国人添点儿恶心就算了?

关卓凡没有马上回答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

“中国这个要求,是非常正当的要求,理由呢,都写在照会里头了,想来,除了法国,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国家包括‘教皇国’,对之不以为然”

顿一顿,“于理于情,教廷都应该接受中国的要求,若果然未出爵士之所料,教廷迫于法国的压力,拒绝或不正面回应中国的要求,那么,说不得,我只好另作不得已之安排了!”

再一顿,“无论如何,中国不能再接受敌国管理本国之教务实在太荒唐了!”

不得已之安排?什么不得已之安排?

总不成是……禁教?

如是,英国可就不能赞附了。

不过,应该不至于吧!

“请教殿下,”阿礼国盯着关卓凡,“什么样的‘不得已之安排’呢?”

“爵士,”关卓凡说道,“有两位教徒,一位是你的同胞,叫做亨利范恩;一位是美国人,叫做卢夫安德生这两位的事迹,不晓得你听说过没有?”

阿礼国微微一怔,“亨利范恩?卢夫安德生?呃,恕我孤陋寡闻请教殿下,这两位,今人、还是古人?”

“今人。”

顿一顿,关卓凡继续说道,“亨利范恩和卢夫安德生不约而同的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观点,叫做‘indigenouschurch’中文或可译做‘本色教会’?”

“‘indigeno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