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要将这种支持和“输诚” 明白无误的表达出来,很可能,曾国藩还使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

即,以他道学大家“持志养气”的修为,纵然“心绪激荡”,也未必会如信中说的那样形诸于色“太息”可能有之,但是,“扼腕”、“抵掌”、“击案”乃至“无以自已”,很可能是曾国藩的“修辞手法”。

言下之意,反反复复三个字:

我撑你!我撑你!我撑你!

则曾国藩何以会有如此关键而重大的转变?

说“转变”也许不是十分准确,换一个说法是什么促使曾国藩迈出了如此关键而重大的一步?

向地方收权,是关卓凡的既定方针,而“湘系”系“地方”之重,这些,曾国藩都是心知肚明的;“华夏”云云,无关中央、地方的授权、收权,曾国藩绝不会因而有了朝廷改弦更张、中止收权、甚至反过来向湘系“授权”的错觉。

那么,曾国藩之所以迈出了如此关键而重大的一步,其原因,只能是在他心中,“大我”压倒“小我”,“小我”让位于“大我”了。

“小我”湘系;“大我”华夏。

关卓凡想起原时空左宗棠吊曾国藩的那副著名的挽联:

“知人之明,谋国之忠,自愧不如元辅;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欺无负平生。”

不由就更加感慨了!

真正睿智、真正优秀的人物,能够感知历史转变和前进的大方向,所谓历史,就是由这班最睿智、最优秀的人物,拨转、推动的。

能够同你们共事,协力推动中国的转变和进步,是我的荣幸。

关卓凡在心中暗暗透一口长气,“‘即欲浮一大白’好!我亦为涤翁浮一大白!”

说罢,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喊道:“来人啊!”

侍女进来,关卓凡吩咐,“撤茶!上酒!我与赵先生共谋一醉!”

啊?

真的要“浮一大白”?

赵烈文微微的张着嘴,有些瞠目结舌的样子。

不过,赵烈文的性情里,本就夹着几分狷介狂放,辅政王此举,虽然大出意料,却极有意气相投之感,他没有出声,本已大致平静的内心,“呼呼”的热了起来,连掌心都微微的发潮了。

很快,酒水果品便端了进来,关卓凡一看,轻轻“哟”了一声,“忘记交代了不要红的,要白的!”

转向赵烈文,含笑说道,“不然,怎么能算‘浮一大白’呢?”

赵烈文舔一舔嘴唇:“是!”

侍女换了酒,布好杯筷,替王爷和客人都斟了酒,退了出去。

关卓凡一只手端起酒杯,“惠甫,满饮此杯!”

说罢,一仰头,“”一下,干了。

赵烈文的动作,则“谨饬”的多了:双手捧杯,送到唇边,一气缓缓而尽,然后,俯一俯身,放下酒杯。

关卓凡指了指两干两湿的果碟,“惠甫,先随便垫巴垫巴,待会儿,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