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主要是说, “三江口河道纵横,我军可以‘塞河’,逼富船改行河汊,然后,以小艇袭扰之、以火船焚毁之。”

提出这个建议的认为,完全不知近现代战争为何物。

“守口”就是岸防,三江口的“岸”,全在法军舰炮射程之内,在没有坚固的岸防设施以及大口径岸防炮的情形下,根本无从“守”起。

所谓“塞河”,是指拿竹排、木桩、铁索一类物事,堵塞、封锁河道,这些个把戏,对付风帆船,多少能起一点儿作用;对付蒸汽船,特别是大型的蒸汽船,则毫无作用,这些,都已在升龙战役中得到了证明。

热兵器时代,想要“塞河”,只有沉船一途且必须是沉大型的舰船。

至于“小艇袭扰之、火船焚毁之”,能不能得逞,升龙战役也有明证。

好,说回扶朗和北宁的距离问题。

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增加扶朗守军的兵力。

不过,因为阵地的空间是有限的,火力点和火力点之间,必须留出合理的距离,才能百分百发挥作用,过于密集的配置,既无必要,还会产生副作用增大己方伤亡的概率;所以,增加的兵力,并不配属到一线阵地上,而是在阵地后方待命。

也就是说,将扶朗可能需要的“战役预备队”提前“拨付”到位。

这当然是“万全之策”,可是,如果这支“战役预备队”始终没有派上用场,便会造成极严重的浪费兵力本来就紧张,扶朗既有余,其他方向自然就不足了。

第二,在可能和允许的范围内,调整战役预备队的驻屯地点尽量缩短和扶朗之间的距离。

所谓“可能和允许的范围”,意思是,战役预备队的驻屯地点的调整,不对其他方向的增援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这里有一个先决条件,“其他方向”同扶朗方向扶朗位于北宁城正东相对接近,而非南辕北辙。

这就要求姜德对法军的进攻方向有一个精准的判断。

法军“水陆并进”,水路的进攻路线很容易判断姜德也已经做出了判断;可是,欲对其陆路的进攻路线做出准确的判断,就困难的多了。

由西而东,由南而北,由东南而西北都是有可能的。

姜德轻轻的透了口气:好吧,西、南、东南一个一个的来。

西法军如果由西而东进攻北宁,必须先克金英。

金英扼山西入北宁之通道,在山西牢牢为我所据的情形下,法军如此行事,等于将后背卖给了我山西守军,前文说过,山西、北宁之间,距离过远,缓急难恃,可是,山西和金英之间的距离,就很合适了山西的手,是够得着进攻金英的法军的后路的。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金英距扶朗,太远了!

金英、扶朗的距离,是以天计的,法陆军果然欲克金英而攻北宁,则一陆一水,一西一东,彼此根本无法协调,“水陆并进”的那个“并”字,根本无从谈起,陆、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