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为二;除此之外,还要分出两、三条舰船来”

“萨冈本就嫌‘第一批次’兵力不足,再分兵‘固守’基隆,不是更加捉襟见肘了吗?”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法国人就算将基隆‘攻取’了下来,一时半会儿的,他们以基煤补给舰队的如意算盘,也打不响!”

“基隆的煤,出矿之后,需要进行一定的加工处理,才能够给付客户刚刚出矿的煤,是不能立即入炉燃烧的。”

“我方即便守不住基隆,撤退的时候,也一定会将煤矿的所有关键设备,尽数破坏,绝不会留以资敌。”

“于是,法国人虽‘攻取’了基隆,拿到了煤,然而,却派不上用场。”

“若想将这些煤派上用场,就得从本国或欧洲进口机器这可就不是三、五个月的事情了!兵荒马乱的,不晓得要拖到猴年马月呢?”

“若想进一步恢复整个煤矿的生产,花的气力,就更加大了!”

“到时候,基隆于法国人,真就是鸡肋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就是不晓得,法国人能不能想的到这一层呢?”

“法国人如果想不起来,”关卓凡慢吞吞的说道,“咱们可以给他们提个醒儿嘛!”

田永敏和施罗德不由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都听出了辅政王的言下之意如果要在基隆和福州船政中二择其一,那么,辅政王更愿意法国人去打福州船政。

这可有点儿奇怪

已经分析过了,基隆得失,无碍大局;但福州船政若有失,性质可就严重的多了。

田永敏一边儿转着念头,一边儿点头,“是!职等谨遵王命!”

顿一顿,见辅政王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了,便继续说道:

“其四,‘北京东京’舰队目下虽在我东南沿海逡巡,不过,我们认为,萨冈的整体思路,依旧是‘速战速决’用兵万里之外,兵费高昂,战事拖的愈久,国内烦言愈多;更何况,目下,法、普两国,即将兵戎相见?”

“如果攻取基隆,就是要打‘持久战’了这与‘速战速决’的思路,是背道而驰的。”

“还有,目下中法战事,毕竟刚刚展开,‘北京东京’舰队后勤方面的压力,还没有体现出来,攻取基隆的迫切性,并不大。”

“其五也是最后一点基隆太小了!”

“法国国内,‘基隆事件’之前,根本就没几个人晓得基隆这个地方基隆设厅一年半以来,从来没有法国船到过基隆;‘凯越号’等二舰出现之前,法国船就算到台湾北部,也极少到基隆的都是到沪尾。”

“因此,萨冈就算把基隆打了下来,也不足以如王爷所言,‘夸耀’于国内国内的人,很可能认为,基隆根本就没有正经设防,讥其‘胜之不武’什么的。”

说到这儿,顿一顿,加重了语气,“可是,福州船政就不同了!”

福州船政,当然不同。

福州船政包括造船厂、海军学堂和船政分舰队,其中,造船厂是“百分百国有资本”,只有洋员,没有洋资中国的造船厂,不止福州船政一家上海还有,但是,“百分百国有资本”的,却只福州造船厂一家。

目下,福州造船厂的产能,正在逐步扩大,其建造的小吨位蒸汽舰、船,供应海军、招商局以及沿海、沿江各个港口,市场份额正愈来愈大。

福州海军学堂,是目下中国唯一的海军学校而且,不止于培养海上、水上指挥作战人才,也培养造船、航行等军民通用人才,事实上,福州海军学堂,既是中国目下唯一的海军学校,也是唯一的造船、航海人才培养和输送基地。

对于中国来说,福州船政的意义是关键性的,如能一举摧毁之,这个战果,非但足以“夸耀”于法国国内,亦足以“夸耀”于万国了!

至于“船政分舰队”,较之“北京东京”舰队,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则这个福州船政,价值既极高,自我防护能力又甚弱,以之为的,容易得手,可不就是最佳之打击目标吗?

还有,福州船政这个目标,摧毁就好,无需“攻取”、“固守”,正可以避开“北京东京”舰队登陆兵力不足这一弱点。

那么,福州船政真的“容易得手”吗?

原时空一八八四年八月二十三日下午两点到两点半的那一幕,真的会重演于本时空吗?

连语气词在内,送法国人三个大字:

做、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