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法意大利人、法兰西人以及奥地利人的看法,都不会完全一样的。”

米罗的脸上,难得的现出了一丝尴尬之色他当然明白,萨冈的话,是讥讽意大利海军在利萨海战中对奥利地海军的难堪的失败。

“您说的对,将军阁下,” 米罗“嘿嘿”一笑,“在我这个意大利人看来或者说,若进攻川石岛和熨斗岛的,是意大利海军的话,我想,进攻一方,一定是要很吃些苦头的甚至,铩羽而归也说不定!”

顿一顿,“不过,现在的进攻者,是强大的法兰西帝国的舰队那就一切都不一样喽!”

“一切都不一样喽”,拉长了调子,充满了强烈的反讽之意。

萨冈对米罗,多少是置上了气,孤拔却已平静了下来,米罗说的,其实不错据对川石岛、熨斗岛的抵近侦察所见,岛上的炮台,布局严整,构筑坚实,火炮的型号,也很先进,这第一关,确实就不怎么好过这种对话方式,可能漏掉不少重要的信息,对于己方,并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孤拔淡淡的说道,“米罗先生,感谢您对法兰西帝国海军的看重。”

微微一顿,话锋一转,“照您看,川石岛、熨斗岛之后嗯,一个是长门、金牌江口,一个是……闽安江峡,这两处,较之川石岛、熨斗岛,是否更加的‘不好过’些呢?”

“你”又变成了“您”。

米罗是根老油条,微微欠一欠身,以此表示对孤拔由“你”转回“您”的领情,然后说道:

“是的,上校阁下,以我之见,这三地之中,川石岛、熨斗岛已经算是最好打的了,而最难打的,是第二关长门、金牌江口。”

顿一顿,“江面最狭处,不过三百二十几米,由始至终,通过该江段的船只,都在两岸炮台的射程和射界之中而且,是交叉火力。”

“射程不稀奇,”孤拔说道,“可是,射界?‘由始至终,通过江段的船只,都在两岸炮台的射界之中’?不至于吧?”

“上校阁下,”米罗说道,“我没有机会进入沿岸任何一座炮台,无法告诉您,这些炮台具体是怎么布置的?可是,我无数次带领船只进出闽江,可以百分百确定,只要我出现在炮台守军的视野中,就一定有足够数目的炮口对准了我”

顿一顿,“我强调一下,是‘对准’,而不仅仅是‘朝向’我无法精确测算弹道,但是,我相信凭经验和直觉,从这些炮口中射出来的炮弹,可以准确的击中我所在的引水船以及其后的我所带领的船只。”

孤拔和萨冈不由对视了一眼。

“还有,”米罗说道,“那些火炮的炮身下头,似乎都有滑轨一类的装置它们似乎都是可以在水平方向上自由旋转的或许是一百八十度,或许是二百七十度,或许是三百六十度。”

顿一顿,“另外,我没有见过一门前膛炮全部都是后膛炮。”

孤拔和萨冈再次对视了一眼。

孤拔:“全部”?

“是的,全部!”米罗说道,“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