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细白的贝齿咬一咬嫣红的樱唇,用一种决绝的语气说道:

“现在,我总算是一只脚迈出了紫禁城的门儿既迈了出去,这只脚,就绝不能再缩了回来!绝不能再缩回到这个活棺材里头来!”

婉贵妃“出宫别居” 的心思,银锁是很清楚的,不过,以“活棺材”来形状紫禁城,却是第一次出于婉贵妃之口至少,银锁是第一次听婉贵妃做如是说。

不由就心头震动了!

“主子,您一定可以出宫别居的有王爷在啊!”

婉贵妃不说话,站起身来,走到南窗下可以感觉的到,伊人正在努力抑制着自己激越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转过身来,“银锁,你晓不晓得,他打赢了苏窦山大海战,我为什么那么高兴?”

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主子,您当然高兴了我也高兴啊!咱们不都盼着王爷打胜仗吗?”

婉贵妃的脸上,已经看不见笑容了,“你有没有想过,这场海战,咱们若打输了,会怎么样?”

“啊?呃,没想过啊……怎么可能打输呢?”

“怎么不可能?兵凶战危,天底下哪儿有必胜的仗?何况,对手还是法兰西还是海战!”

“呃,也是,您说过的”

银锁努力回想着婉贵妃之前说过的话,一边儿想,一边儿说:

“您说,‘以前,陆上,咱们就算打不过人家,无论如何,多少还能走上几个回合,实在撑不住了,才不得不认输;海上,那是半个回合也走不下来的,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同人家对阵的资格’”

说到这儿,用困惑不安的语气,重复婉贵妃的问题,“那,这场海战,咱们若打输了,会怎样呢?”

“这场海战若打不赢,”婉贵妃一字一顿,“整个仗对法兰西的整个仗,就打不赢了!”

“啊?啊!……”

“你想一想,若咱们打不赢对法兰西,又会怎么样?”

“这……”

银锁隐约晓得婉贵妃的意思了,她本是极聪明的人,略一深思,背上便不禁起了一层寒栗,额头上也不禁见汗了!

“你晓不晓得,”婉贵妃轻声说道,“有多少人,像饿狼一般,伏在暗处,就等着他犯错、等着他打败仗?”

银锁的眼睛,一下子惊恐的睁大了。

“只要他一犯错、一打了败仗”婉贵妃微微的咬着牙,“这帮子饿狼,就会四面八方的扑上来,将他撕的粉碎!”

银锁失声道,“不能吧?!哪个敢?!还有……轩军在呢!”

“所以他们才盼着他打败仗啊!”

银锁张了张嘴,只觉口干舌涩,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即便有轩军在,”婉贵妃说道,“那班人,也未见得就真正死心了!不然,他怎么会遇刺?轩军又怎么会入城、入宫?”

银锁浑身一震。

“果真不幸而有那样的一天”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