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孚王福晋的拿腔捏调, 收到了预期的效果敦柔公主头微微一抬, 身子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我说,”对于听者的反应,孚王福晋非常满意,语调也不由的高了起来,“‘哟!还真是你说的这么回事儿!圣母皇太后乐意敦柔做皇帝,不乐意那个……今上做皇帝!因此,必定是乐意做这个‘针’……,这么说不恭敬!应该说,做皇额娘的,一定是乐意帮女儿的帮这个忙儿的!”

顿一顿,“保不齐,这个事儿,做皇额娘的,比做女儿的,还乐意、还上心呢!’”

再一顿,“‘如此一来,里应外合咱们在外头,再使使劲儿!到了时候,那个‘大事’,嘿嘿,就十有**成了!’”

敦柔公主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副可怖的场景:

皇帝双目紧闭,面白如纸,鲜血自下体汨汨涌出,不可抑制,大半个身子,都浸在血泊之中;旁边,端丽皇太后哭的声嘶力竭,医生、产婆、侍女往来奔走,谐趣园内内外外,乱成一团……

她浑身的寒栗都起来了!

孚王福晋倒不晓得听者在想什么,继续兴兴头头的说道:

“你九叔说,‘话虽这么说,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件事情,必须敦柔自个儿乐意!别的不说,圣母皇太后那儿,得她亲自进言才行!咱们在圣母皇太后那儿,递不进话儿啊!就算递的进去,圣母皇太后也信不过咱们啊!只有她们娘儿俩自个儿商量着,这件大事,才办得成!’”

“‘如果敦柔自个儿不乐意,咱们再怎么折腾,都是白搭!’”

说到这儿,孚王福晋觑了眼敦柔公主,不过,这一回,她就看不出对方的反应了敦柔公主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头不但微微的垂着,还向另一侧微微的偏转过去,脸上的神情,看不甚清楚。

孚王福晋略略放缓了语调,“说到这儿,你九叔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天崩地坼,自然是普天同悲的!我也不例外!何况,今上还是我的亲侄女?不过,既为帝胄,便当……与国同戚!便当以祖宗的江山社稷为最重!不敢……以一己之爱憎悲喜防天下之大义大公!’”

顿一顿,“他说,‘敦柔实在比今上更适合做这个皇帝!今上实在是不适合做这个皇帝!一个是方才你也说过了,今上没读过什么书!不读书,怎么能做皇帝?现在又不是刚刚进关那阵子,‘马上得天下’!”

说到这儿,觑着敦柔,加重了语气,“另一个是今上太柔弱了!她做皇帝做久了,大清的江山,迟早有一天,就不姓爱新觉罗了!’”

又是惊破天惊的一句!

敦柔公主的身子,再次微微一颤。

孚王福晋心里得意,“我说,‘你啥意思?你总不会是说,关三哥他’”

“你九叔连连摆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关三哥人如其当年固山贝子之封号,‘毅勇忠诚’!对他本人,我哪儿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我说,‘那你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