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有一位名叫达尔文的学人,做《物种起源》一书;又有一位叫做赫胥黎的,做《进化论和伦理学》等书,他们皆主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想,所谓‘物竞天择’,差可谓之‘天演’?于是,就杜撰了这样一个‘典故’出来,嘿嘿!”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对!”

敦柔公主微微偏过头,凝神思索了一小会儿,缓缓的点了点头,“我想,我大约明白王爷的深意了”

说到这儿,莞尔一笑,“王爷方才说‘我想’、‘杜撰’如此说来,这两阙歌词、大好文章,其实是”

关卓凡“哈哈”大笑,“我说漏嘴了!这个,呃,其实是我自个儿胡诌了几句,叫公主见笑了!见笑了!”

心里说:原时空那位不知名的老兄,我掠君之美,同是为了中国的女子教育及解放,你在天有灵,有怪莫怪呀!

关卓凡念的这个“校歌”,其实是原时空北洋女师范学堂的校歌,他几乎一字不易,盗版而来,唯一的改变,是那一句“十九世纪天演烈”北洋女师范学堂创办于一九零六年,因此,原歌词为“二十世纪天演烈”。

而“天演”二字,既不是北洋女师范学堂的原创,更不是关卓凡的“杜撰”原时空,严复择赫胥黎《进化论和伦理学》之部分翻译成中文,光绪二十三年,即一**七年,刊载于《国闻报》,名曰《天演论》。

目下,严复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至于“画荻课儿,焚裘训子”之“画荻”,为北宋欧阳修之母教子之典故;“焚裘”,为西晋罗企生之母教子之典故,这些,敦柔公主一听就晓得咋回事儿了,就用不着请教她的半吊子老公了。

关卓凡连称“见笑”,敦柔公主却是神情郑重,语气感慨:

“王爷祭阎丽亨的雄文,我是拜读过的,那真正叫荡气回肠、动人心魄!这支‘女子师范学校’校歌,虽然寥寥数十字,却也是气象宏大、振聋发聩!王爷的聪明智慧真正叫得之于天了!”

穿越八年,关辅政王的学问,已为时人公许为“兼贯中西、精渊博深”论中,就是已故的倭艮峰都公开表示过钦服;论西,所有同关辅政王打过交道的外国公使,无不交口称誉,只不过,人所共知,关辅政王从未进过学,则其“可以究天人之际”的学问,到底从何而来呢?

既解释不通,便颇有“天授”、“得之于天”的说法,只不过,既然涉及了一个“天”字,便不能随便施之于臣子之身,因此,当面以“天授”、“得之于天”拍关卓凡马屁的人,并不多,况乎,此话出于敦柔公主之口?

前文交代过,对于敦柔公主,关卓凡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一份情怯的在敦柔公主面前,他常常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啥话也不好说,只好“藏拙”;在不自觉的比较两个同样有学问的女人婉贵妃和敦柔公主之时,生出这样一种感觉:敦柔公主是一个“执念”的人,若与其在政治、历史、军事方面交流而意见不一致的话,想说服她,是一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