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跟你说。超过这个界限,我能倾诉的对象就只剩下彭泽了。而且有时候哭的原因莫名其妙,比如我在那儿写稿,外接键盘卡了,我能因为这点儿小事突然爆发。要当时你在那儿,我可能就忍下来了。但彭泽在的时候,我就会跟疯了一样,突然爆哭……”

南笳陷入沉思。

陈田田打量着她,“跟你传绯闻的这男的,是你的新情况?”

“算是吧。”

“进展怎么样了。”

南笳耸耸肩,“如果是用西方文化去定义的话,可能处在date这个阶段。我比较难判断,我对他有没有那种超越友情的感觉。但我觉得,他应该可以将我带入一段正常的感情。”

陈田田笑了声,“如果说,你的正常是相对于之前跟周濂月的那种……那谁都可以,只要是名正言顺的。但如果你指的是我跟彭泽……不是,我俩根本不是什么模范范本。世界上哪有绝对正常的爱情?比如说开放关系,你觉得正常吗?但假如关系中的两人都觉得ok,那也没问题。”

南笳点了点头,但没作声。

陈田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有点迷茫。”

南笳身体往下溜,躺了下来,枕在陈田田的腿上,“我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有点儿轻飘飘的。像是气球,不知道会飞到哪儿去。”

“是不是一夜爆红综合征。”陈田田笑说。

“可能吧。我其实只享受在电影院里完整看到自己成片的那一瞬间,对我而言,出现在片尾演职员名单里,已经是最高荣誉了。后续附带的名气、财富这些,我觉得很虚,没什么感觉。”

“您这是真正艺术家的心态,脱离低级趣味了属于是。”

南笳笑出声。

她承认田田说得对,友情是有边界的。

比如她从来没告诉过陈田田邵从安的事。

此刻也自然无法告诉她,对邵从安的恨可以说是支撑她这些年非要争一口气的执念,现在周濂月把人送进去了,她却有一种无端的空虚感。

而这空虚甚至没法对其他人说。

除了……

除了周濂月——

周濂月用帮她报仇雪恨的这个行为,把这件事,变成了只有他们两人共享回忆的闭环。

周濂月对她的影响太深了。

她意识到。

即便那是坏的。

就像喝下高浓度的烈酒,需要一个周期,酒精才会彻底代谢掉。

而在此期间,醉酒后的断片、宿醉后的头痛和空虚,对酗酒行为的自厌……都要一一经历过,才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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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是在清早去往公司的车上,再度收到了屈明城发来的消息。

还是条微博,南笳转发的严岷君发布的内容。

一张照片,严岷君、南笳和瞿子墨三人的合影。

严岷君的配文是:昨晚和我的男女主角小酌,聊剧本。

而南笳开玩笑口吻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