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当分量的糖和巧克力。

回去时,南笳跟周濂月坐同一部车。

她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手放在他腿上,被他紧紧攥在手中。

戈壁滩上毫无遮挡、倾泻而下的阳光让南笳闭起眼睛。

有种微微的眩晕感。

她知道不是因为阳光,更不是因为低血糖。

车开回到酒店,南笳吃了点东西,再去洗头洗澡。

周濂月也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

他自浴室出来时,南笳正趴在床上,研究一份地图。

酒店赠送的旅游地图,详细标注了各处景点、城市和露营地,摊开来快占了床铺四分之一的面积。

“想去哪儿?”

南笳点着一处地方给他看,“我们好像离昆仑山口不远。”

“海拔多少?”周濂月在床沿上坐下。

“4700米。”

“高反你扛不住。”

“拜托我只是偶尔低血糖而已。”

“厚衣服带了吗?”

“有防风衣。”

“……”周濂月有片刻无语,“普通防风衣不够,这海拔在雪线以上。而且不知道会不会下雪,防滑链得备着。还有氧气瓶,常用药……”

南笳“啪”一下扑倒在地图上,“好的我放弃了。”

周濂月笑了声,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以后吧。时间还长。”

南笳偏头,脸颊去蹭他微凉的手指。

她虽然常有把轰轰烈烈的事情,一口气都做完的冲动,但无比喜欢“时间还长”这个说法。

收拾东西,磨磨蹭蹭,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周濂月开车,没带着助理,就和南笳单独两个人。

没有定下确切目的地,初步确定是往西南,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个大的县级市,以防万一,他们可以在那儿吃饭和下榻。

路况限制车速,全程几乎只能保持时速六十公里。

他们出发后没多久,太阳便一分一分西沉,缀在戈壁滩的上方,一个深红色的圆盘。

远方起了雾气,那抹红有点模糊湿润的质感,长河落日圆的景象,非常具体,壮阔而寥远。

车连上了南笳的蓝牙,歌单里播放轻快摇滚乐。

窗户大开,南笳手臂撑着车窗,凉风灌入,她惬意地眯起眼睛。

周濂月时不时转头看她,不自觉地笑出一声。

天黑了。

所有的天光收敛,天幕笼罩。

寂静仿佛是一瞬间降临的事。

整条路上,一时间好像只剩下他们这一辆车。

“周濂月。”

“嗯。”

“像不像私奔?”她笑。

周濂月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她。

月亮升起来了。

南笳抬眼,入迷地看了片刻,“可以停一下车?”

周濂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