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策掀起帘子向外问道:“这是第几个了?”

车外的是杨总司。

杨总司在马上回答道:“回提督大人,这已经是第是第十三个了。”

谢神策与杨总司说的是已经有有多少人骚扰王解花了。

杨总司犹豫了一下,说道:“提督大人,要不要......”

谢神策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不要动手,我直接过去吧。”

杨总司惊愕了一下。

谢神策换上了黑色的提督服,戴上了黑纱面罩,然后下车上马,往回走到了王解花的马车旁边。

一名骑在骏马上的年轻公子哥正在车窗外喋喋不休的说着些什么。

“王小姐,在下对你的倾慕犹如三江之水绵延不绝,在下对你的真心天日可见,你开一下窗子啊,你就开一下啊,让在下一睹真颜啊......”

那男子男子已经说了最少一刻钟了,是之前一些人中坚持时间最长的。一帮家世差不多的年轻人打赌,谁能第一个看到王解花的真容,剩下的人就一起出钱,为他包一个月的黄晶楼花魁。

得到淮扬之花的青睐那是白日做梦。但是不为了黄晶楼的花魁,单是能让她看上一眼,一刻钟算什么?虽然口干舌燥了也没有半点效果,但他还是想在坚持一下。

万一就开了呢?那将来在那帮人中,可是大大的有面子啊。

所以他打算继续说下去。

然而就在准备重新开始抒发感情的时候,突然感觉头上暗了一下。

“啊......”

年轻人从马上摔了下来,额头起了一个大包。

“谁他么敢暗算本少爷!出来单挑啊!老子要把你......额,缇、缇、救命啊~!”

年轻的公子哥看清了“暗算”他的人。

正是穿着黑色提督服带着黑色面罩的谢神策。

在这几个月里,谢神策的威名(恶名)在晋都中可谓如雷贯耳。

缇骑司的改组引发了一系列的血案,晋都在二三月份的时候,午门外与菜市口几乎每天都有砍头的,整个晋都都带上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年轻的二世祖们在这几个月都被长辈勒令要严守规矩,不听话的一些人还被禁了足。

那些日子,晋都中偶尔聚会的二世祖们聊得最多的不是哪家又有了新的俏姑娘,也不是哪个寒酸秀才又出了首好诗,更不是谁谁谁又得到了什么样的奇珍古玩,而是——谁家中又死人了。

当然死的不是他们的亲属,死的大部分都是他们家中的花匠啦、马夫啦、厨子啦,甚至是多年的老管家。

这些人原来都是缇骑哎!

只不过现在被缇骑司清洗掉了而已。

“我家那个马夫,还接过我呢,就是哪哪次在某某楼打架那一次,就是他接应的我我才全身而退的。没想到他居然是缇骑,还是个奸细,你知道么,我听父亲说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