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点却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原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都会跑过去亲自督战,可是未曾想他竟然为了跟熙儿成亲,选择留在了京都,这也致使他不得不改变了计划。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将他的熙儿逼成这番境地……

想必现在的她已经是恨毒了他了吧,在她跟江山面前,他选择了后者,而且好像过程也不是特别的困难,正如她以前所说的那样,在他的心里,真正想要的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而其他的一切在这一点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包括她……

“莫逸尘,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顾若熙这一次直接叫了他以前的名字,果然北翎风听见她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身子微微一僵,这个名字似乎离他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一旁的龙月嗣听见她的话,不由的微微蹙眉,莫逸尘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她要叫他这个名字,难不成这个男人不是真正的四皇子?北翎月听见顾若熙叫的这个名字,也是忍不住眉宇紧蹙,这个名字他也好久都没有听到过了。

“不要再这样子叫我了,我早就不是以前的莫逸尘了……”北翎风头也不抬的说道,但是他的眼底还是有一抹无法掩饰的慌乱。

“是啊,你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莫逸尘了,我原以为你只是自私而已,没想到现在还变得狠毒了……”顾若熙不屑的笑笑说道,真的很难想象她竟然以前还那样喜欢过他,还真是瞎了眼睛了……

北翎风听到她的话瞳孔不由的放大,他猛地抬头看着顾若熙,伸手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嘴巴里大声的喊道,“我不许你这样说……”

“怎么,你做的,我就说不得?”顾若熙脸上嘲讽的意味更加的明显了。

北翎风手猛地一僵,随后无力的垂了下来。

“为了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权利,你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顾若熙继续开口补充道,“口口声声说的心里有我,却还做着一件件伤害我的事情,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爱吗?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她不屑的口吻彻底的激怒了他,北翎风猛的抽出自己腰间的配剑,将它抵到北翎月的脖子上,“你要是再说一个字儿,我就杀了他。”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谁知顾若熙并没有受他的威胁,反倒是往前走了两步,“那你要不要连我一起杀掉啊?”说完她竟然徒手握住他的剑,将它抬到自己的脖颈处,“你杀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想要杀我第二次吗?你要是想要杀他,不如先杀了我,那样我还能感激你……”

“熙儿……”北翎月看着她挡在自己面前的模样,眼角的笑意只打眼底。

顾若熙的声音里面不带一丝的温度,好像是在叙述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一样,她握着剑刃的手被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再次留了下来,这一次跟上次不同,这一次流的是她自己的血。

“熙儿,你快放手……”北翎月有些虚弱的开口喊道,她看见她的血就那样滴落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也忍不住的抽疼。

北翎风看着她手上,顿时有些慌了,“你放手……”

顾若熙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握的更加紧了,将剑一拽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你还有心吗?”她咄咄逼人的模样,让北翎风手足无措……那些血也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仿佛想起那个血色的婚礼,他将子弹射入她胸口的那一刻一样。

北翎风瞬间觉得身子冰冷,随后他对着一旁的龙月嗣吼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带下去……”

龙月嗣顺着他的话走到顾若熙的面前,拉起顾若熙的手,从自己怀里掏出医药品将药撒在她流血的伤口上,随即他斩下自己的一片外袍,帮她把伤口给包起来。破天荒的顾若熙竟然没有反抗,缠好之后,龙月嗣朝着她轻声说道,“走吧。”

顾若熙看了一眼北翎月之后,顾若熙便跟着龙月嗣往后堂走去,北翎风见顾若熙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这才扭头看着北翎月。

北翎月此刻面色已经苍白了,看样子已经是失血过多了。他见顾若熙消失之后,这才看着北翎风,开口道,“费尽心思被他讨厌的感觉如何?”

北翎风听到他的嘲讽,顿时面色一沉,眼睛微眯的说道,“你如今已经是个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北翎月听罢笑笑说道,“还不知道谁是丧假之犬呢……”说完他竟然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门外涌入一大批的人,看样子月子墨带着人总算是赶到了。

方才院中过来的守卫都被北翎月给杀了,如今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人,北翎风微微蹙眉看着众人走了进来,整个人不自觉的朝着后面退了两步,跟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月子墨等人一凑上前来,就将北翎月护在身后,月子墨看见北翎月身上插着的匕首,顿时面色不大好,“主子,你受伤了?”

北翎月轻声道,“我没事儿。”

月子墨检查一番之后,将北翎月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检查了一下那刀刃,然后就将那刀给拔了下来,然后撒了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也止住了血。

北翎风瞧着面前的人,丝毫没有一点慌张的模样,反倒是笑笑说道,“现在还在垂死挣扎吗?”如今已经成了定局,即便他没死,那么多人的性命都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他自然也是拿自己没有办法,这是最好的兵不血刃的办法,熙儿看上的不也是他的优柔寡断吗?

北翎月经过包扎之后,人瞬间好受了不少,慢慢的拨开旁边的人走道北翎风面前,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范疼,但是他的脸上却带上了淡淡的笑容。“这还未垂死,我又为何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