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阿尔比昂首都伦迪纽姆南侧,某间医疗所。

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内,夹带着些微令人反胃的酸味。康贝骑士团第一大队队长,泰利斯特,正坐在医疗所的椅子上,听着使者诵读着来自克伦威尔皇帝的宣旨。

一旁的床铺上,正躺着康贝骑士团的团长,谢盖尔。只不过此时的谢盖尔脸sè发黑,整个人也昏迷不醒。而泰利斯特也好不到哪里去,左手被打上重重石膏固定在胸前,整只右脚更是严重烧伤。

听完那通篇毫无意义,只会一昧阿谀奉承皇帝有多伟大的宣旨,泰利斯特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在下代表康贝骑士团全员,由衷感谢皇帝殿下的赦免。在下有伤在身,请恕在下无法回礼。」

「这是自然。不过还是要多加油点阿,泰利斯特大队长,谢盖尔团长倒下的现在,康贝骑士团只能依靠您了呢。」使者脸上挂满着,只要不是白痴都能看得出来的假笑。

「在下知晓了。」

使者像是很满意泰利斯特的反应,转身离开了医疗所。

「哼,这名大队长还算懂礼节,比那个谢盖尔好太多了。」使者接过等候在门外的仆从们,所递来的大衣,嘴里不停抱怨着,「但暗示了那麽多次,居然连点好处都不给,活该一辈子当个看门狗!!」

暗处中,一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直到使者与仆从离开後,那人才推开医疗所的大门,来到了泰利斯特与谢盖尔两人的病房内。

「原来是雷尔夫先生。」泰利斯特抬起头来,见到来人,从刚才就绷到现在的脸,也露出了一抹笑容,「这麽晚了,请问有甚麽事吗?」

「只是恰好路过。」雷尔夫用左手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来到这里後,就一直在接受检查与测试,罗嗦到我都烦了,幸好一个礼拜前终於结束了这场『苦难』。」

「雷尔夫先生的右手还会痛吗?」眼尖地泰利斯特发觉,雷尔夫那本应结疤的右臂余肢,居然渗出血来,只不过在绷带的包紮下,这种细节非常不显眼。

「还好,情绪激动时偶尔会发生这种情况。」雷尔夫对自己的伤口并没有讳言甚麽,坦白地说了出来,「不介意聊个天?在我老家有一句俗语:『身上伤口可以用药物治好、心中伤口只能用谈话痊癒』。」

「既然雷尔夫先生有这兴致,那在下自然奉陪到底。」

「哎呀……」雷尔夫突然露出一副苦恼样,「泰利斯特你这样说,反倒让我那些早已准备好词句派不上用场阿。」

雷尔夫打量起泰利斯特,自从他从托里斯汀离开後,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但真要雷尔夫评价的话,也只能说泰利斯特的长相与气质很不赖,却无法做出更详细的形容。

如果用尼欧的话来说:『这是一张英俊归英俊,但既不会帅到没天理,也不会帅到想让人掐死他好让自己少掉一个未来可能的情敌。』

『而且只要仔细观察後,还能找到不少缺点,譬如眼睛不够有型,发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