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斯戈达城远方,某堤防处。

看着远方的桑斯戈达城遭到溃堤河水淹没的场景,身为护卫的泰利斯特眉头微皱,但也没有多说什麽。

谢菲尔德在一旁,手指戴着安德瓦里戒指,正聚jīng会神地面朝着河川支流伸出手,谢菲尔德的额头也散发着光芒。若是细心观看,会发现安德瓦里戒指上的水宝石,正不停地消融着,渐渐滴落到谢菲尔德前方的支流中。

「时候差不多了,该开始决堤了。」谢菲尔德收回手来,微微一笑地对着泰利斯特说道。

见到谢菲尔德退了开来,泰利斯特拔出腰间骑士剑,曾在学院战时用过的『地热狂进』再次斩出!将堤防结构彻底毁坏掉。而水量已经将近满出来的堤防,也在强大水压之下瞬间溃堤。

洪水像是有灵xìng地聚在一起,如同被牵引般朝着桑斯戈达城奔腾而去。此举动让桑斯戈达城从水乡泽国,演变成水世界般惨不忍睹。

望着桑斯戈达城的景象,泰利斯特握剑的手紧了紧,可依然在旁沉默不语。

「怎麽了,亲爱的泰利斯特总队长?」谢菲尔德来到泰利斯特的身边,手指微微勾起他的下巴:「是在为城内那些居民的生死而担忧吗?」

身型略为後移,躲开谢菲尔德的挑逗後,泰利斯特才说到:「你……并不只是克伦威尔的秘书,对?」

「那种问题,『现在』重要吗?」谢菲尔德轻轻地笑了出来:「你的团长曾经这样跟我说过,『泰利斯特他什麽都好,实力强、胆量佳,脑袋也不差。重要的是忠心不二──虽然比较妥当的说法是死脑筋,可惜他心肠实在太软』,如今看来,你们家团长说得一点都没错呢。」

「……团长投靠光复运动的行动,是你从中牵线的?」

谢盖尔已经昏迷好几个月,谢菲尔德自然不可能跟昏迷中的谢盖尔谈话,而泰利斯特非常清楚,自家团长的怪异xìng格,若是谢菲尔德与团长不熟,那麽团长根本不会对她说出那番话来。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谢菲尔德早在谢盖尔团长昏迷前,就已经与他相识。

「你认为呢?」谢菲尔德不答反问着。

莫名地,泰利斯特从谢菲尔德的话语中,感到一丝危机感。泰利斯特的直觉告诉他:『再追究下去会有xìng命危险』。但是这份危机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昙花一现。

泰利斯特客观地衡量自己若与谢菲尔德战斗,自己获胜的可能xìng,以及这份胜率值不值得让自己追问下去,可是得出来的结果却不怎麽乐观。

「军队的配置已经完成,随时都可以朝着桑斯戈达城进攻。」泰利斯特跳过了谢菲尔德身分话题,如此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有『宾客』尚未进场,我可不希望你们被那些『宾客』们生吞活剥呢。」

听出谢菲尔德话里的意思,泰利斯特眼中闪过一道焦虑神情。若是让自己以及养好伤势的霍金斯率领军队,自己还可以保证让军队们不对居民出手。但若是让谢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