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派一百骑护送你前往。”李月知道此信一定事关重大,便派人保护他前去。

待汪伯肃走后,李豫笑笑对李月说道:“自两韦先后病逝后,韦党竟势力大减,王屿曾是韦党门生,也算韦党一系,他德高望重,正需他振臂一呼,领百官响应。”

李月听了有点忧虑地说道:“若让党阀坐大,恐对社稷不利,大哥要注意。”

李豫摇摇头说道:“我也知结党不利于朝廷,但我朝以科举取士,几大世家占尽了教育资源,天下英才尽出其中,贫家子弟能中一个举人已属不易,所以还未出仕便已派系分明,历代先皇也无可奈何,再说,只要我把握好平衡关系,不让一党独大,又有何惧!外党坐大,我用中官分权,历朝历代无不如此。小月,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先说说你的计划。”

李月闻言淡淡一笑道:“百官请愿串联,李系是必严禁,若此时,皇城之内再发生几起火灾,京兆尹由此奏请全城戒严,我便有借口进京平乱了。”

“可京兆尹李若幽是李系一党,他如何肯配合你?”

“大哥放心,李若幽是我旧部,他已经向我投诚,否则我如何知道李系的阴谋?再说,全城戒严,岂不正遂李系之意,他必然会准之。”

李豫大喜道:“如此万事可定,司马强在羽林军中威信极高,李若幽又可控制京城,等我即位后,一定要好好表彰他们。还有等此事了结后,你必须给我在京城呆上一年,稳定局面。”

王屿原是翰林大学士,后被封为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在韦陟死后,被升为尚书左射仆,正式挤身相位,按李亨的分权措施,丞相的“执政事笔”一职改由各丞相按旬轮流执掌,今天正好轮到中书令崔圆执掌,王屿看了太子的亲笔信,慢慢思索了一下,对汪伯肃断然说道:“太子殿下独信老臣,可见恩宠,请汪先生回复太子殿下,我王屿绝不负他的期望。”

送走汪伯肃后,王屿立刻命家人准备,他要去拜访崔涣,他知道,崔党的真正领头人,其实还是已退仕的崔涣。

崔涣闻王屿来访,立刻命开大门迎接,在这紧急关头,他崔家能否将来立于朝堂不倒,就在于今天和王屿的会谈了。崔涣一反衰老之态,精神抖擞地亲自来迎接王屿。

“王相国亲临寒舍,真是稀客啊!”

“哪里!能让崔家开大门相迎的,据我所知,这二十年来,我是第一人,王屿真是倍感荣耀!”

“崔家已经衰败了,怎能和王相国相比。”

“崔大人实在太过谦了,怎么,崔相不在家?”

“崔圆到家学巡视去了,崔家人丁单薄,以后还得靠王相国提携我崔家的后辈了。”

“好说!好说!”

“王相国请!”

“崔大人请!”

一姬妾上过香茶后,退了下去,王屿望着她背影笑笑说道:“这便是崔大人新纳的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