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县衙的捕快动作很麻利,很快把失魂落魄的翠花带到了萧九歌面前,此时的翠花完全没有了昨rì的样子,头发宛若乱草窝,脸sè苍白,目光散乱,而且特别怕人,只要有人接近就拼命地往后躲,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不要过来。

萧九歌吩咐几个家丁按住翠花,掏出银针刺入了几个穴位,翠花很快安静下来。萧九歌口述了一个方子,吩咐家丁去抓药。沿河有一家小药铺,小本经营,药材不全,但萧九歌方子里都是些常见的药材,很快凑齐了,简单煎熬了一会儿,喂翠花服下,大约一炷香的工夫,翠花慢慢恢复了神志,也认出了萧九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在翠花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描绘了昨夜那件事的轮廓,萧九歌带着大皇子刚刚逃走,柯仲槐等人押着铁蛋就到了,妇人心善,知道大事不好,让翠花从后门翻墙逃走。翠花逃到不远处的树林,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凶神恶煞样的坏人在院子里逼问老两口,似乎是寻找什么人,但老两口任凭严刑拷打,拒不招供,只是大喊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就被一个暴虐的黑脸大汉一掌一个拍死了。领头的那个人似乎有些不忍,和那个黑脸大汉争吵了几句,后来一个白脸汉子低声劝了劝,领头那人就率先离开了。只剩下黑脸汉子和白脸汉子,两个人一商量,把铁蛋也打死了,然后一把火烧掉了屋子。

旁人不知道,但萧九歌心中明白,领头的人就是柯仲槐,杀人的黑脸汉子就是黑煞,那个劝解的白脸汉子应该就是白丁了。

蔡鹏举愤恨地一拍断墙:“到底是什么人,做下这等暴行,令人发指!”

金玉辉也脸sè铁青,在他的治下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种恶xìng案件了。根据线索,捕快们很快查到了黑煞和白丁的落脚之地,正是近郊的福来客栈。

金玉辉唯恐人手不够,向蔡鹏举借兵,蔡鹏举也被凶徒的暴行所震惊,亲自带领二百名jīng兵,把福来客栈团团围住。

捕快进客栈拿人,黑煞、白丁在京城横向惯了,哪里会给区区几个县衙捕快的面子,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把捕快从窗子扔了出去,这下可激起了公愤,就连蔡鹏举也勃然大怒,疏散了客栈里的客人,部署好了弓弩手,一旦里面的人拒捕,就要格杀勿论。

黑煞和白丁这才意识到局面有些控制不住,只好亮出了大皇子府的令牌。白丁倨傲负手而立:“我们是大皇子府的人,你们赶紧让开了。”

金玉辉手下的人想不到遇到了踢不动的铁板,一个个面面相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昨晚河边血案影响太大了,如果见到一块令牌就不声不响地退走,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父老乡亲,如果硬要抓人,一旦rì后大皇子怪罪起来,可不是轻易承受的。

金玉辉进退两难,蔡鹏举却硬气得很,冷哼了一声:“大皇子府上的两个家奴而已,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难道大皇子会纵容你们滥杀无辜?一家三条人命,杀人放火,这些难道也都是大皇子的意思?”

不等白丁辩解,黑煞就森然喝道:“他们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