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强烈抗议要自己抹药,但奈何体力上斗不过霍白衍,最后只能无奈地乖乖屈服了。

被霍白衍强行按在腿上抹完药之后,屁股是没那么疼了,可是能清晰感受到整个过程的他,已经变成了一只煮熟的小龙虾,浑身上下都泛着红色,脑袋像鸵鸟一样埋在沙发靠枕里,就是不愿意出来。

知道小孩儿害羞,霍白衍也没有继续逗他,抹完药之后,让他一个人趴在沙发上,给他适度的空间调整情绪,自己上楼去书房处理事务了。

听见脚步声远去,趴在沙发上的黎言,从一堆靠枕里悄悄抬起头来,确定霍白衍已经走了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他拱了拱自己的屁屁,那种有东西在里面搅弄的感觉似乎有些挥之不去。气愤地用脑袋撞了撞沙发垫,黎言从沙发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趁机偷偷跑了。

离开前,他还把茶几上放着的剩下半管药膏一起顺走了。反正姓霍的也用不上,留在这儿也是浪费。

黎言身上穿着霍白衍的衣服和裤子,十分不合身,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一路上受到了不少关注。

还好他之前从霍白衍卧室里出来的时候,聪明地把自己钥匙揣兜里了。打车回到家里,黎言慢吞吞地挪进电梯里。

看着电梯显示屏的数字往上跳,他还在心里庆幸了一下,幸好原主当初租的房子是带电梯的,要是现在让他爬楼梯,那他一定是手脚并用往上爬的。

腰酸腿软,黎言觉得身体都快散架了,恐怕接下来不好好休息两天是调整不过来的。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到达家门口,试探着把钥匙往锁孔里塞,却发现锁空好像被堵住了,钥匙根本塞不进去。

什么情况?

黎言弯下自己酸软的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锁孔看了看,发现里面被塞了东西。

哪家小屁孩儿这么调皮啊,玩儿什么不好,玩他家锁孔。

没办法,黎言只能打电话叫开锁的来修了。

开锁的师傅来的很快,他才蹲在地上画了几分钟的圈圈,诅咒了姓霍的十遍,电梯门就打开了。

师傅换了锁芯,把新的钥匙交给黎言,收完钱,又拎着工具箱走了。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黎言算是彻底没了脾气。他拖着酸软的身体进屋,往沙发上一趴,就再也不愿意动了。

后面的两天,他一直没出门。

直到第三天,室友柯希打电话让他回学校一趟,差不多已经恢复过来的黎言,才又正式开始活动了。

宿舍里,他刚推开门,连门槛都还没来得及推开,就被里面的场景吓一跳。

原本长得还算帅的柯希,此刻邋里邋遢地盯着好几天没洗的头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满脸幽怨地望着他。

地板上到处都是用过的纸巾,黎言特意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嗅到异样的味道。

柯希看见他这个动作,抓起桌上的抽纸就扔了过去,“你这乱想什么呢,我这是擦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