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銮象毕恭毕敬地朝着任佑行礼,对于任佑如此年轻的形象感到讶异。更讶异的是,任佑体现出来的修为居然似乎只有五境而已。

但銮象在修行界浸染千年,懂得分寸,不可能幼稚地、一厢情愿地、认定任佑真的就只有五境的实力。他心里也有各种猜测。在各种权衡利弊之后,他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任佑变化了形象、掩饰了修为而已。因为他太知道任佑的手段了。

老祖一定是游戏人间来了。

任佑摆摆手。“你认出我来真是再好不过,我还担心你老眼昏花了呢。”

“老祖说笑了。刚刚老祖说的话,还有老祖展露的手段,那都是修行界里的独一份,除了您老人家,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人知道。只是,老祖,您这手段也太高明了,若不是老祖有意提醒我,我还真看不出您这变化术的跟脚,真是一点破绽也没有。”

任佑摆摆手。“这自然是我德行宗的妙法,你不必多问。”

“是!”銮象不敢造次,弯腰一躬。“多谢老祖的指点,老祖的话,让銮象茅塞顿开。”

任佑微微一笑。“从你出的三个题目我就知道你快渡劫了。渡劫一事,各有源法,我的话也仅供你参考,何去何从,归根结底还得问你的本心。”

“是,老祖教训得是!”

任佑的话不假,銮祖的确已经快要渡劫,并且因为渡劫一事而心慌难安到了极点,这才将心头的郁结和烦闷自然地流露在了题目上。也只有德行宗的老祖才能一眼识破。

“得了,说完你的事,再说我的事吧。”

“老祖请吩咐。弟子刚刚还在纳闷,穆云州乃是边陲之地,是什么风把老祖从青州那神州大地给吹到这里来了?”

“好说。”任佑此刻的气度与他返老还童之前一般无二,坦然自若。“我在谷西州收了些徒子徒孙。其中一个徒孙与外人斗法,缺了一臂。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不方便出手相救,正好谷西州距离你们穆云州不远,所以来找你帮忙。”

任佑把自己来求人的事说得理所当然,而且对于‘徒孙与人斗法不利的经历’也丝毫不加掩饰,充分展现了他的自信。

銮象老祖听完忙不迭应道:“这点小事还让老祖亲自跑一趟,真是罪过,那快请师弟……还是师妹?进来说话吧。”

銮象老祖虽然已经快要渡劫,却不敢将自己与林素素或者齐天大真人并驾齐驱,自认只是任佑徒孙一辈。足见銮象老祖对任佑的敬重与忌惮,以及当年任佑施下的恩惠之重。

叶玲珑被请到内堂吃茶,只有叶八面进了密室。

邋遢的老倌垂头丧气、哀声连连。“一年复一年,年年何其多。老倌我已经九十有八,看样子是要残身度残生啦。今年又白来了。”

宫装女子不忍,劝道:“老倌不必灰心,明年再来试试吧。”原来,她已经见过老倌不下八次,难免有了恻隐之心,所以暗暗希望今年能成功觐见老祖的人是他,这才情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