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

商芙蕖见自己的次子试图拿自己的脏手去摸妹妹的脸, 她毫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手。

“都没洗手, 别把迟迟的脸摸脏了。”

蒋霄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娘亲。

商芙蕖却完全顾不上他,她将蒋迟迟搂在了怀里,仔细端详着。

“这眉眼长得像清晖,嘴巴和鼻子却像雪亭……还真是个小美人胚子啊!”

蒋清昭也很激动。

但他是个大男人,总不能像夫人那样将侄女给抱在怀里。

他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那个,迟迟……你爹娘呢?怎么会是紫苏送你过来的?”

紫苏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欲言又止。

所幸,蒋迟迟没有让她为难,她脆生生地回答道:“爹爹和娘亲还在北疆呢!我和阿圆想来京城,就向姑丈借了林影和花影,偷偷地跑了回来。”

蒋清昭愣住。

等明白蒋迟迟话中代表的意思时,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开口道:“胡闹,你爹娘也太不靠谱了!”

一个不满四岁的姑娘,就能放心地让她一个人跑几千里的路,这对爹娘的心真是大得没边儿了。

蒋迟迟被他的怒气吓了一大跳。

呜……娘亲和阿祁哥哥没有骗他,他们家最恐怖的果然是大伯父。

商芙蕖想到北疆到京城这一路上的凶险,她也有些心有余悸,但她更心疼蒋迟迟受了惊吓。

因此她忍不住开口埋怨道:“你小声一点啊!吓到孩子了。”

蒋清昭看到侄女瑟缩的模样,也有些后悔当着她的面发脾气,可一想到自己弟弟干的糟心事儿,他就气得鼻子光想冒烟。

来回踱了几步,他压抑着怒气开口道:“清晖这些年是越来越不着调了,还有云木,孩子不懂事儿,他也不拦着,竟然还将护卫借给她,迟迟还这么小,就一个人跑了这么远的路……”

蒋清昭说不下去了。

真是的……光想想他就气得胸口疼。

蒋迟迟有些怯怯地开口道:“迟迟不是一个人……迟迟是跟阿圆一起来的……”

这是她第二次提到阿圆的名字了。

商芙蕖有些好奇地问道:“阿圆是谁?也是迟迟的护卫吗?”

蒋迟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迟迟只比我大一岁多,她怎么会是护卫呢?她姓裴,大名叫裴如愿。”

“裴如愿?”

商芙蕖有些困惑地看向蒋清昭,她怎么不知道裴家还有这号人物?

蒋清昭没说话,他低下了身子,用尽量温和的口气问道:“迟迟,告诉伯父……阿圆的爹娘是谁?”

蒋迟迟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阿圆的爹娘……就是舅公舅婆啊!”

商芙蕖震惊了,“舅公舅婆……那不就是……”

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