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花销最大头的就是宫里,每年起码得一万两银子,那么多的嫔妃主子,王爷管事,谁家也不敢怠慢,这府上逢年过夜的,又得筹备山珍海味,又得挨个人家红包,购买如小山般的年货,还得赏赐下人,这几年咱家跟在夫人身边,真是看在眼里替夫人愁在心中。”

这一大摊子罗嗦的话,顿时听的张家嫂子目瞪口呆,此刻真是倒吸一口冷气,原本还羡慕主子们锦衣玉食的日子,尤其是夫人成天那庄重贤惠的作态,和善的像个天仙一般,每天无忧无虑的好似享尽这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可谁成想,竟然也会和自家一样,每天为了生计愁,这些话别说听的自己头皮麻,真要是摊上这档子事,估计早就跑去上了吊,这府上如此多口的家人,得生多少数不清的琐事,肯定操坏了夫人的心啊。

累也就累点,可不省心呀,这边辛苦操持家务,养着一群败家亲人,那边还有人天天说你闲话,日日在老太太那受气,两头不讨好,真难为夫人的隐忍肚量,能承受住如此大的委屈,这要是换了自己,还不被活生生的给气死。

不仅至此才对夫人钦佩万分,尤其是一想到二爷平日说的那番话,大有同感的叹息道:“还是二爷站的高,看得远,从不想依赖府上,不想给他娘添一点麻烦,这才是真正的爷们。”

“唉。是啊,难为二爷小小年纪,就考虑的如此深远。”几个婆子人人叹气,都以为二爷筹划庄子,摆弄农事是为了替母亲分忧,提前做些准备,省的坐吃山空,富贵之极的国公家被一群亲人长辈给败得不成话。

正感慨着呢,没成想,一声可称得上凄厉的喊声,从外面远远传进来,瞬间惊动了整个院子,吓得丫鬟婆子们赶紧站起,伸头朝门外瞧去。

只见头前出去的三个府上来人,此时全都被捆成了粽子,瑟瑟抖的站在人前,而看护前院的一个长随,满脸鲜血,重重的倒在地上,另外就是一大帮子身穿飞鱼服,手拿秀春刀的锦衣卫,脸色冷酷的站在门外。

“啊!”顿时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响起,丫鬟婆子们恐慌的纷纷掩面,跌跌撞撞的朝着屋中躲去,霎时把案子凳子,木盆衣物等物件,统统给踢翻在地,衣裙飞舞,花枝乱颤的四下奔逃,整个院子乱的不成样子,到处一片狼藉。

这么大的动静,立时惊动了屋子中的王氏和张婉儿,隔着帘子看的一清二楚,只见那好似凶神恶煞般的锦衣卫,早已团团把院子围住,而当中除了中年妇人和两位教习嬷嬷外,还站着几位神色悠闲,一身华服的男人。

张婉儿脸色苍白,还好她胆气颇足,并没有同烟翠她们一样,被眼前惊人一幕吓得花容失色,互相依偎在一起抖,但到底是个女儿家,一时间没了主意,又顾及着身份,不敢出去和外面的男人理论。

而王氏想得更多,此时早就失去冷静,原本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她,还不至于如此无措,只是一旦牵涉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那什么冷静深思都不翼而飞。

难道国公家这就是要败了吗?这锦衣卫可不是什么善类,青天白日的堵上门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