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又比老二老三大了几岁, 朱氏很多时候都会命他在外头办事, 一直倒也很倚重这个儿子,因此张海在伯爵府的地位还不错。

“你仔细说,到底是如何毙的?啊,难道是因为难产?”顿时张灏如梦方醒的用力拍拍脑门,这才想起前些日子还见过那位身怀六甲的嫂子,当时自己还担心来着,这位即将生产的母亲可只有十五岁啊!

心中不免有些难过,毕竟这可是一尸两命,还都是骨肉至亲的,可又有些庆幸这几年一时死活拖着姐姐的婚事,今年姐姐才刚刚十八岁,而这时代的妇人产子,类似难产血崩之事实在生的太多了,尤其是第一胎,简直就是通往鬼门关的捷径。

“呜呜,奶奶疼叫了一天一夜也未生下来,那产婆说只能勉强留下孩子,可是少爷不肯,这才刚成亲还不到一年,平日他们夫妇可恩爱着呢,可太太老爷都说保孩子,少爷就是拧着不同意,结果耽误了时辰,以至于奶奶连同腹中的小主子,就那么去了。”

抽泣的诉说,这张二狗不免说的断断续续,只急的张灏直跳脚,此时一听他说完,就要直接过去伯爵府那边看望看望,却没成想,没走几步就被张二狗从后头追上,一下子把他拦腰抱住,只吓得张梁顿时急了,右手闪电般一拍腰间,一把森寒的软剑下一刻就搭在张二狗的脖子上,吓得这书童顿时脸色煞白,急忙解释道:“别,别动手,小的还有话要说,哥哥开恩,小的不是有意冒犯二爷。”

一边大叫一边松开手,远处的小厮和长随更是神色紧张的围了上来,眼瞅着就要暴打一顿这犯上的家伙,还是张灏脸色沉闷的开口:“都住手,不许动粗,你有话赶紧说。”

“唉。”张二狗不免后怕的朝周围虎视眈眈的家人拱拱手,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这才赶紧老实的道:“二爷,小的刚才只是心急之下才做出的举动,可没有什么歹意,只是就怕您过去啊!”

心中奇怪,张灏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怕我过去?”

此话一出口,不说听的这书童满脸苦笑,就是周围的家人也全都苦笑不止,还是张梁在身边低声解释道:“二爷,府上刚死了人,不吉利,谁敢让您此时过去,万一被什么鬼祟东西惊吓到,可谁也担当不起啊!”

张灏听到这番解释,心中就越奇怪了,紧盯着一脸苦相的:“既然怕我过去,那为何要守在大门外等我?你是不是还有事要说。”

此时张梁才收起软剑,掉在泥水中的油纸伞早就被人捡起,他朝着对方笑笑,伸手接了过来,如今的张梁身材越高大健壮,长相端正耐看,为人胆大心细,只是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稚嫩,不如他大哥张栋沉稳木讷,坚毅厚重,如今早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管事了。

四周的家人又渐渐散去,站在远处不时朝这边瞧来,显然是被刚才这张二狗的举动吓得不轻,这要是二爷有个什么好歹,那大家的小命也就算是交代了。

“二爷,小的过来明面上是大爷吩咐的,奶奶怎么说都是正牌的主子,大爷的意思是要风风光光的操办下丧事,也算是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