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燥热,一扇纱窗忽然被打开,伸出一只秀手在窗外停留片刻,紧接着,一个秀气的俏脸露出,皱着眉头看着院中,高声喊道:“二狗你进来,今儿个嘴馋了,给奶奶去买些吃食。”

几个在院子一侧晾晒衣物的丫鬟,此刻闻言撇撇嘴,其中一位矮胖的丫鬟嘟囔着道:“不就是被爷抬举做了个二房姨娘嘛?这成天就张口闭口自称***,也不嫌寒惨人。”

“小点声,这位如今越的心狠了,上个月寒月稍微顶撞了几句,就被她心狠的卖到了窑子里,全不顾念往日的姐妹情分。”

那胖丫鬟左右看看没人,冷笑道:“什么顶撞她,你们可知道,寒月哭着临走时都跟我说了些什么?”

其她两个丫鬟顿时放下手中的活计,神色紧张的盯着她,先前说话的丫鬟,犹犹豫豫的低声道:“可别胡说,真当大伙眼睛都是瞎子不成?”

胖丫鬟顿时醒悟,再不敢言语一声,三个丫鬟斜眼瞅着书童二狗笑嘻嘻的走进正房,全都忍不住一脸的鄙夷,各自做完伙计,马上四下散去。

原来此处乃是伯爵府不远处的一处外宅,因当年妻惨死一事,庶出的长子长孙张海被朱氏一番刁难,以至于心怀不满,又因送殡时被兄弟张灏查出害死妻子的罪魁祸乃是自家平日最受宠的一个丫鬟,也无颜继续在府上居住,最后还是被祖父做主,分得了一处农庄,两个生药铺子,主动出来自立门户了。

如今好生打理着各处产业,倒也不虞吃穿用度,平日更是与兄弟张灏交好,自家铺子里的生药也不愁销路,只是这饱暖思**,张海原本就是个幸好渔色之人,此时没了约束,更加肆无忌惮,平日只知道流连于青楼楚馆,有时一连半月都不带归家的。

这当年的书童二狗,如今就成了半个主子,也是张海糊涂荒唐,眼看着内宅**不堪,也不去管他,结果导致当年的丫鬟小红,如今不但成了二房夫人,更是偷偷的和二狗眉来眼去,甚至当着他的面,都敢调笑一处。

单说这二狗此时长得越妩媚,秀气的好似个伶人一般,在附近的那些泼皮闲汉口中,那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此时笑嘻嘻的走进屋内,看见前后无人,上前就一把搂住小红的娇躯,动情的喘息道:“还敢叫爷二狗?奶奶可是又痒的慌了?莫不是昨晚还没折腾够?”

小红眼眸仿佛流水一般,还好记得此时乃是大白日的,赶紧伸手按在二狗在自己胸前作恶的手,吃吃笑道:“去你的小相公,要不是念在你长相和二爷相似几分的话,老娘还会任你上了身子,做你的大头鬼吧。”

二狗当下也不着恼,少不得又狠狠的捏了几下,这才收了手,笑道:“拿银子来,不是吩咐我去买吃食吗?”

媚笑的瞪了他一眼,小红赶紧整理下凌乱的粉色长袄,朝着炕上走去,伸手从腰间的香囊中摸出个小钥匙,打开炕梢的雕花立柜,伸手进去掏了半天,这才取出一块碎银子,又款款走至供奉着菩萨的香案前,把银子放置在一杆秤上,略微称了下。

“呢,这是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