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中, 整个院内除了李老六的心腹一百人外, 唐瑛则带着其他9oo名禁卫,在外面把个周围封锁的水泄不通,不经允许,任何擅闯之人一律就地格杀。

耳边不停的响起皮鞭的抽打声,甚至每一声都能感受到皮开肉绽的滋味,就连空气中,都好似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心中虽然有些不忍,张灏还是硬起心肠,只是低头盘算着如何处理此事。

出手对付这些老妇人,以张灏的身份自是手到擒来,甚至牵涉而出的一干宫中贵人和外面的世家豪门,张灏也并不为难,顶多卖对方一个人情就是了,说到底,就是此事能带给自家什么利益,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张灏正低头想着事,没过多久,院子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顿时惊醒沉思中的张灏,抬头一瞧,来人除了姐夫唐瑛外,其他人都是东厂的锦衣卫,其中领头的,就是如今升为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故人,也就是当日在城外别院叙旧的常公公了。

这些年来,常公公和张灏交情莫逆,已然私下里结成死党,原来张灏不但秘密帮着他安顿亲属,又一连暗中铲除了几位常公公的死对头,又经过周详安排,把常公公从汉王府调回宫中,并一路升迁,成了地位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宫中第二号实权人物。

后又被张灏一力举荐,常公公接替张灏的位置,成了历史上提前三年成立的,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也就是提督东厂的厂公了。

其他三十名神色精悍冷酷的锦衣卫,则是东厂掌刑司的人,基本都是张灏多年培养的心腹手下,和纪纲的锦衣卫之间泾渭分明,彼此没有丝毫牵连。

老远就看见安东侯张灏站在雪地里,就是如今权势滔天的常公公,也急忙含笑紧走几步,后面的锦衣卫们,更是小跑着过来,人人面带笑容,到让唐瑛闹得一时措手不及,只得苦笑的慢走上前。

“多日未见,常叔叔精神更是大胜从前了,真是可喜可贺!呵呵,来,天寒地冻的,咱们进屋叙话。”

“哈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叔叔我精神好,还不是托了贤侄的福啊?哈哈。”已经须皆白的常公公,顿时放声大笑,整个人倒也显得精神矍铄,还不忘回头笑道:“还是滕国公先行,咱家可不敢逾越,呵呵。”

张灏微微一笑,看着跪倒在地的三十名曾经下属,他们都是隶属于一个百户统辖,对于其他人,张灏并不放心,此时召来的都是绝对心腹,基本上都是族里的子弟,忠诚方面没有问题,就算如此,张灏还是吩咐道:“你们五人一组,把所有手段都使出来,轮番拷问那些邢犯,彼此间不许互相打听,这些规矩也不用我多说了,大家心里都有数,张强,张战,你们二人负责督察。”

掌刑司百户张战,总旗穿戴的大汉张强马上抱拳应是,三十人动作麻利,根本不用吩咐,马上各自分好小队,当即朝着院子中的厢房走去,此时那些站岗的禁卫才现,这些锦衣卫全都背着一个长形木匣,不用问都清楚,那里面装的,可就是锦衣卫的传家之宝,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奇巧刑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