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各地藩王地位如同风雨飘摇,时刻受到严密监视,这堂堂天子脚下,哪敢胡作非为?

他笑嘻嘻的不说话,神色间显得高深莫测,但身边的弟弟新安郡王朱有熺忽然说道:“把那桥上的书童唤来,看样子是徐王爷家的下人,命他过去打探一番,不就行了。”

“妙,妙啊!”

众位青年顿时高声叫好,纷纷朝朱有熺伸出大拇指,这郡王长相英俊,为人最是自命不凡,实则才华处事比之哥哥远远不如,面上得意,指着远在桥上的:“那个小子,你过来。”

好一声爆喝,别说桥上的张灏听的清清楚楚,就是隔岸的小姐丫鬟们,人人同样听的清楚,立时惹得一位坐在软凳上的黄衣少女一跃而起,指着对岸骂道:“何人大声喧哗,都给本郡主闭嘴。”

这边贵族子弟心中一惊,立时鸦雀无声,今日此地藏龙卧虎,摸不准对方身份,还真不敢造次。

朱有熺面色一变,紧接着就是一脸苦笑,他身边哥哥同样摇头长叹,惹得众位青年来了兴趣,皇太孙朱瞻埈再也忍耐不住,问道:“皇叔,莫非认得人家?”

虽说朱瞻埈贵为皇太孙,不过他毕竟辈分小年纪小,又是个庶出,将来顶多是位亲王而已,朱有熺并不如何尊重对方,反而很有长辈风度的笑道:“哈哈,那位就是你皇姑姑,本王最小的妹子,刚刚被陛下封为宜安郡主的就是她。”

众人恍然大悟,暗道难怪敢当众骂人,原来是两位王爷的亲妹妹,此事自然就这么一了了之。

“原来是皇姑姑,呵呵,姑姑倒是个爽快人。”朱瞻埈故作斯文的说话,立时惹来几位青年的赞扬。

相视苦笑,两位郡王怎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爆家丑?全都闭嘴不言,这一番变故,等有人想起那书童来的时候,却现早已没了踪影。

众人使劲望去,就现书童已经溜到姑娘们身边,羡慕的一个个立时指着对岸,纷纷出言笑骂,但声音压得极低,显然是生怕粗俗孟浪之语,被对面美女们听见。

不提这边一众贵族子弟笑骂完事后纷纷饮酒作乐,那边随着张灏过来,立时引起骚动,好在一见他年纪不大,又是个书童,似乎乃是滕国公夫人家的下人,遂没人在意,自顾自的说笑。

张灏后背双手,走到离沐怜雪不远处的草地间席地而坐,今日除了二房两位妹妹外,就只有沐家姐妹过来,而两位胞妹都以定亲,没有经过夫家允许,自是不能轻易出门。

岸边青青绿茵,鲜花烂漫,周围早已用五彩帐幔围了一大圈,里面铺着锦缎,架设香炉,瓜果时鲜,点心水酒,琳琅满目。

众位大家闺秀,或是端端坐软凳之上,或是直接倚着锦缎而坐,更有洒脱些的女孩家,斜躺在草地之上,姿容慵懒,神色写意。

四周无数丫鬟各自聚在一起小声说话,少女们大多年纪不大,一个个秀气活泼,看的张灏津津有味,大觉此地别有一番天然风光。

人以类聚,看似漫不经心的各自而坐,实则大有讲究,今日过来的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