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杀身之祸,因为他生性做不到忍辱负重,违心的去奉承别人。何况,他根本就不相信一位有志于帝王之人,还会让自己在将来活下去,自己的底细都被他看破,今日的话已经是图穷匕见,反正左右无非都是一个死字,那也无所谓是站着死还是跪着死了。

“是我皇叔汉王朱高炽。” 朱瞻基神色气愤,指着外面叫道:“人人都说你聪明,但我要骂你是一个糊涂虫,你姐夫唐瑛的大哥唐贤就是汉王的心腹,现在我们时刻都会被人杀死,这一路上,要不是有宝钗在,我早被他们用毒酒给害死了,父王贪图安逸,不遵照先帝的遗愿迁都,糊涂的恩准汉王滞留京城,却把国之干城的你们父子和勋贵武将剥去军权或是调出京城,张灏,如今京城形式岌岌可危,父皇命在旦夕,那常公公已经被封为乾清宫首领太监了啊”

手足冰凉,张灏好像如遭雷击,惊慌失措的吼道:“那还等什么,我马上赶回京城,其他兄长万事小心,有权大人在,唐贤等人不足为虑。”

说完张灏就要转身朝外面跑去,却被朱瞻基上前一把拉住,急切的道:“你留下镇守北方,我带人回去,身为人子,岂能躲在后面。”

“不行。”想都没想的断然拒绝,张灏表情凝重,语气异常诚恳的道:“兄长贵为一国之储君,万金之体绝不能轻易涉险,万一陛下身遭不测,难保汉王丧心病狂之下做出什么大逆之举,宫里更是成了龙潭虎穴,就连一盏茶水都可能置人于死地,绝不能马虎大意,还是臣去比较稳妥,再说朝中还有众位贤臣和效忠于陛下的勋贵武将,我张家父子的作用比你大得多了。”

“那你为何还不下跪?你让陛下如何取信于你?”不知何时,一身鹅黄宫装的张宝钗,盈盈现身。

“我张灏顶天立地,跪天跪地跪祖宗,此外只有帝王能使我屈膝,兄长一天没继承大统,就一天不是皇帝,名不正言不顺,还请臣无法行叩拜大礼,我张灏将马上化妆日夜兼程赶回京城,所有妻妾都留在北京城,假如我包藏祸心的话,那我最深爱的女人就任凭兄长处置。”

张灏护短的名声天下皆知,尤其是在对待心爱的女人上头,为了丫鬟出身的干姐姐都能怒斩东厂提督,自然容不得朱瞻基和张宝钗不深信无疑,两人同时大喜。

朱瞻基神色欣慰的抓着兄弟的手,急道:“刻不容缓,绝对不能大张旗鼓的赶回去,不然惊动汉王党羽,那父王的性命就危在旦夕了。”

“陛下莫慌。”张宝钗一副智珠在握的女诸葛模样,从容不迫的走至两人身前,柔声道:“我已准备好几套百姓衣衫,外面还备有快马和武艺高强的侍卫,只要灏哥哥马上赶到天津卫,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坐船回京。”

“那就按照宝钗的意思行事吧,两位多多保重。”张灏双手抱拳,立即接过张宝钗手中的包裹,朝着宫殿后方走去。

“兄弟,一切都拜托你了。”朱瞻基神色凝重,深深望着即将离去的多年好友。

“灏哥哥,再见了”张宝钗表情激动,语带哭腔的又喊道:“祝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