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爷,各地王族子弟都进京了,朝陛下讨要王爵呢,世子身为嫡子,自然要继承赵王爵位的。”

原来如此,张灏都有些替皇帝头疼,这些藩王没事就生孩子玩,几十年开枝散叶下来,估计这次进京最少也有一百个等待封王之人,长此以往,各种大小王爷多如牛毛,谁让他们的祖宗朱元璋为了避免出现类似三国时刘备的难堪局面,把几十代之后的分封规矩,巨细无遗的罗列出来。

明末时,一年税赋还不够朱家自己人吃的,其实这些王族哪个不是富得流油?历朝历代都是爵位渐渐递减,明朝倒好,亲王的儿子是藩王,藩王的儿子是郡王,郡王的儿子还是王爷,几十代之后反正还是贵族,绝对不会出现流落民间乞讨之事。

虽说事实上还是有一些朱家子孙落魄,但绝大部分都是一生衣食无忧的,和不纳税的士绅一样,成为最终压垮明朝的待宰猪羊,最终便宜了满清鞑子。

“人呢,都进去了嘛?” 张灏举起马鞭,指着牡丹阁,他自然不在乎什么王族子弟,哪怕是位藩王。

“回二爷,都在秦淮河那边呢,韩姑娘出手打伤赵王,人家是过来故意报复的。”锦衣卫千户小声说道,神色间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打得好,什么狗屁王爷,惹到老子,一样揍他。”

下面人纷纷呲牙咧嘴,暗道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灏二爷,反正人家都是高高在上的贵人,打生打死也不关咱们的事。

正当张灏准备杀向秦淮河的时候,附近突然冲过来一个青年,笑嘻嘻的喊道:“哥哥慢走,小弟陪你打架去。”

下面人哗然,急忙都朝来人看去,想看看这位到底是何神圣?竟敢与王族子弟为敌。

张灏同样定眼一瞧,惊奇的叫道:“顾越,你和李逸风不是去海外了吗?何时回的京城?”

“前些日子刚回来,哈哈,听说哥哥也回京了,就想着找你聚聚,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没说的,小弟为你助拳,什么狗屁王爷,照打不误。”

周围人傻呆呆的看着这位义愤填膺,肤色怪异的年轻人,此刻一脸的恶形恶状,尤其是听说他姓顾,越发引起百姓的好奇心,就是那些精通京城之事的锦衣卫,人人都不禁一头雾水,想不出这位青年人是哪家的贵人。

张灏有些好笑,这顾越其实是张太后嫡亲妹子的第二子,正经的外戚子弟,不过当年皇后为人低调贤惠,一直约束亲人不许进京享受荣华富贵,因此名声不显。

两人自小认识,顾越为人性情通达,颇有些看破世情的味道,因此行为怪异,言谈举止浪荡不羁,一个人跑到京城胡混,张皇后那时对于这位后辈非常头疼,又无法命他住在皇宫里就近管教,就拜托张灏看管着他。

后来两人一见投契,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张灏没事就按照郑和太监下西洋的壮举,讲述些海外的风土人情,没想到这顾越天生就对人高马大的番邦美女情有独钟,又天性喜欢冒险经商,结果自己跑到泉州去买了一艘海船,这些年就一直四处航海,几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