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原本只是想让太子爷去凑凑热闹, 陪太子开心, 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后遗症?

太子一见刘伴伴忤逆他,立即愤怒起来,口吻中带着一种叛逆道:“你若是不喜欢去,那我便叫马伴伴和谷伴伴他们跟着去。”

刘伴伴一听,脸上露出苦瓜之色,连忙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这便把武师们叫来为殿下参详。”说罢忙不迭地去了。

这刘伴伴正是东宫太监刘瑾,乃是太子跟前的大红人,当今皇上勤政,并无嫔妃,只有皇后一人陪侍左右,而这皇后娘娘只生了一子一女,太子朱厚照既是皇上的嫡子,也是独子,地位超然,可见一斑。所以这朱厚照当之无愧的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皇子,天下的宠爱都集在他的身上,便是他的父皇也处处惯着他,更别提皇后娘娘了。因此朱厚照一旦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刘伴伴开始还想劝两句,可是一看太子爷那脸色,立即就把所有的话都缩到了肚子里,老老实实地听他吩咐了。

“那个姓柳的下手也太狠了,若是当真打坏了太子可不是好玩的,要不要先给他捎个信?”刘瑾在月色下一边走一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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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在这弯月之下,柳乘风所住的前院的天井边,仙儿笑嘻嘻地提着一盏灯笼,灯笼与月色相互映衬,将这天井附近照的通亮,靠着天井是两方桌案,柳乘风和问晨曦二人各自在桌案前捉着笔,案上是一方光可鉴人的白纸,柳乘风一边磨着墨,一边道:“事先要说好,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们夫妻只是相互切磋,可不是争强好胜,晨曦要是输了,让我亲一口,可不许甩赖。”

柳乘风一边说,一边悲愤地瞪了围在问晨曦案上的温晨若一眼,这小妮子在自己面前已不知耍赖了多少次,温晨若一见姐夫瞪他,反倒比柳乘风更加理直气壮,手插着蛮腰小胸脯一挺,道:“看什么!我说话一向算话的,是你先耍赖。”

柳乘风摇头,道:“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仙儿的眼睛就红了,道:“姑爷,我可是向着你这一边的,你为什么连我也骂?”

柳乘风无语,只好道:“仙儿,我说的是女子不是你。”

仙儿的眼眶里的泪水团团打转,幽怨道:“原来在姑爷心里,仙儿连女子都不是。”

温晨曦和温晨若都是扑哧一笑,温晨若朝柳乘风做了个鬼脸,道:“仙儿快到这边来,二小姐疼你。”

柳乘风被孤立了,又是摇摇头,道:“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比赛开始。”

他一句话说完,便开始蘸墨下笔,这几日虽然事多,可是在这时代的娱乐却是少得可怜,再加上温晨曦好书法,柳乘风近朱者赤,读书和行书都没有落下,读书倒也罢了,尤其是这行书,已经越来越接近大家风范了,他行书时细致到了极点,先深吸一口气,然后很庄重地下笔,务求做到每一笔都一气呵成,不自觉间,形成自己的风格。

温晨曦的字却是以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