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屋子女孩气愤填膺的不依不饶,朱雨筠无奈的道:“你们与我说这个有何用?我又不管家。”

“表姐。”张灵儿不同意的道:“都是自己身边的姐妹,受了委屈,当姑娘的就得出头。”

“唉!”朱雨筠看着一个个生气的面孔,苦笑道:“这事里面有些难处,莫说我了,就连母亲都不好过问。”

此言一出,顿时闹得大家伙一脸震惊,谁也想不到,就连王妃都管不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提丫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朱雨筠就像是个闷葫芦一般,再也不肯多说一句,张灵儿轻蹙秀眉的站起,就想亲自去找王妃问问。

“先坐下,这事没那么简单。”朱祐桓见状把人劝回来,低声道:“你陪着表姐说话,此事有我呢。”

张灵儿一怔,忽然担心的轻声道:“咱们是客,你还是不要多事了。”

面对呼气如兰的清新香气,朱祐桓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低头瞧了眼面前的可口点心,朱祐桓笑吟吟的拿起来就吃,张灵儿慎道:“你慢着点,别用手抓,哎呀,难看死了。”

“难看?”朱祐桓闷头大嚼,几口就把点心咽下去,端起茶盏把茶水一口饮尽,站起来笑道:“我去洗手。”

“唉,他怎么了?”张灵儿无语的摇摇头,盯着消失的身影,忍不住轻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朱雨筠在一旁都看的傻眼,叹气道:“终于见到桓儿的孩子一面了,难得。”

不提朱祐桓跑出去洗手,单说屋里都要吵得翻了天,更别说外面了。常言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整个王府,就好像一阵狂风席卷过大地一样,闻讯赶来了上百人,围着尚衣监的妈妈们,大声质问。

那些妈妈们无缘无故的得罪了人,自然苦笑着解释,连声说道都是四太太的主意,就在费尽唇舌的时候,就见一位身段丰满的中年美妇带着一大帮子下人闯进,整个院子立时静了下来。

那美妇冷笑着走至院子中央,眯着眼眸,冷道:“一个个都蹬鼻子上脸,怎么?主子的意思也敢质疑?实话告诉你们,这些绸缎布料是要送到镇抚司的成衣司缝制,那可是专门为圣上进贡的地方,有什么不满的?”

满院子女人立时哗然,人人清楚济南的成衣司不过是个三流所在,山东比不得苏杭南京等地,那里出产湘绣苏绣等闻名天下的丝绸,人家是进贡给太后嫔妃穿的衣裳,这山东等地,不过是给宫女做衣服的,岂能相提并论?

已婚的妇人那还罢了,反正领回家去多洗几次,又不是没穿过外人的衣裳?而一大群娇滴滴没吃过苦的丫鬟们,心里顿时大为不满,一想到自己穿的都是太监经过手的衣服,不由得汗毛直竖,感到一阵恶寒。

绿蝶等大丫头此刻都冲了出来,纷纷不服气的站在堂下,美妇瞅都不瞅她们一眼,冲着周围的女人,昂然道:“没事的就赶紧走人,赶紧走。”

大家伙怒气冲冲的纹丝不动,她们大多都是王妃这边的下人,自然不怕四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