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娇纵惯了, 气道:“还不是听天由命, 反正母亲总是为了我好,谁像你们俩那样,父母都已经故去,还有一个亲姑姑帮衬,由着你们私下里暗定终身。”

朱祐桓不免傻眼,貌似她说的半点不假,自己和灵儿还真是同命相怜,一想到朱玉婷好歹也是个没心机,对自己很亲切的亲人,遂无奈的道:“那好,我想办法约对方过来,最好你和他说些话,让表姐帮着看看对方人品。”

“这倒不难。”朱玉婷大喜,马上转怒为喜,笑道:“我去请吴小姐相助,寻一个房间,到时你和他说话,我们躲在屏风后观望就是了,不过得先摆脱碍眼之人。”

朱玉婷一指站在远处的老宫女,神色间咬牙切齿,显然是恨得不轻。

当下三人告别,朱祐桓出了内宅,途中随便抓了一个下人,一问才知,吴家少爷今年十八岁了,是以陪着亲舅爷吴太监在外宅宴客呢,不动声色的问了下方位。

寻寻觅觅,很容易寻到当日到过的院子,跟着进进出出下人们混了进去,躲在一边冷眼旁观,就见吴太监不在这里,大概是嫌弃都是些没身份的小辈,因此躲起来了。

就如同进了青楼一样,坐着的都是各家女眷的远方亲戚,体面管事一类的家伙,一个个搂着妓女听戏吃酒,风流快活的不亦乐乎。

朱瑞好歹出身王族,赫然坐在首位,抱着个姿色不俗的女人上下其手,朱祐桓仔细端量坐在主位的青年,观其脸色虚浮,精神萎靡,举止间放浪形骸,一看就知乃是个酒肉之辈,心中稍感失望。

身为家中独子,又是吴太监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守着金山银山不愁前程,年少多金的,纵情声色倒也没什么大错,朱祐桓合计着该如何把人拉走。

正观望着呢,就见几个少年闯进来,一脸兴奋的叫道:“绝了,绝了,今个儿算是大开眼界了。”

席上的爷们扭头一瞧,来人都认得,都是各家的公子,其中几位自家管事笑嘻嘻的站起,把地方相让出来。

朱瑞交游广阔,来人几乎都是熟识,怀抱美人笑道:“给俺们说说,是不是见到谁家的姑娘俊俏?”

这些人能混在一起,自然都是些臭味相投之人,说的问的都离不开女色。一个少年上前指着朱瑞,笑骂道:“正准备找你呢,我说瑞大爷,你家王府里藏着这么个天仙,为何不说与咱们听?”

“天仙?”朱瑞仰头大笑,得意的叫骂道:“王府里的天仙多了,你阮小弟真是孤陋寡闻。”

那少年冷笑,不屑的道:“俺家好歹也是堂堂六品的官宦之家,美人又不是没见过,我说的是真真正正的天仙般玉人。”

吴家公子和一干男人顿时放下酒杯,神色惊讶,而朱瑞一呆,把怀中的女人推走,皱着眉头警告道:“阮兄弟说话注意些,要是涉及到王府女眷,可别怪兄弟我翻脸无情了。”

“那是自然。”少年嘻嘻一笑,堂而皇之的坐下,一把扯过来那位妓女,嘴对嘴的亲了一口,惹得男人们哄堂叫好,那女人气的张口骂道:“故意做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