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意哄笑,也没人趁机挤兑。

李山泰对于眼前这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小翠,倒也有些好感,不过他到底眼光高,故意视而不见的笑笑了事。

“哪里有什么风流?” 李山泰回忆着往事,苦笑道:“那一年我二十一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吃了几杯酒,当着众人的面就发起了牢骚,对于朝堂之上的种种丑态好一通讥讽,说得兴起,竟连洗**相公都骂了出来,唉!”

“哈哈!李爹痛快。”

众人解气的大笑,关于洗**相公的趣事都听得多了,惹得妇人女孩纷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掩面偷笑。

这不文雅之极的外号,正是朝臣和文人给首辅万安起的,相传万安任尚书时,每次递上去的奏疏,不提正经国事,专门捡一些房中秘术说给皇帝听,是以有人借此诨号,讽刺万安不知廉耻。

大人坐着听着笑话,孩子们生性好动坐不住,围着人群到处跑来跑去。

大庭广众之下讽刺堂堂阁臣,李山泰的下场不言而喻,大家伙很是替他惋惜,唯有小翠一双眸子里透着崇拜。

此事已经过去多年,几次名落孙山的李山泰,早已不当一回事了,继续说道:“三年后,我又收拾行囊去了京城,这次咱学乖了,一头躲到客栈里闭门读书,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如何了?李爹快说。”即使明知李山泰肯定又一次落榜,大家伙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李山泰眯着眼睛,任由雪花落下,冷笑道:“还能如何,洗**相公三年前主持秋闱,三年后竟然还担当主考官,那一年万家多位后辈高中,我这位得罪过他的人,岂能中榜?”

“呸!死相公真是恬不知耻。”很多人神色鄙夷的唾骂,连续六年霸占着主考官,一心为自家人谋前程,实在是太过无耻了。

“那一次我就彻底心冷了,不知不觉又过去三年。”说到这李山泰不自禁的停住,众人心都跟着悬了起来,小翠默默叹了口气,心说想必又是一段伤心往事。

李山泰很快恢复过来,自嘲道:“眼看着二十七岁一事无成,连个媳妇都没有,我自然不甘心,一连写信求了多位在京城的好友,提前打听这一届谁是主考官,万一还是那位,也算省了进京的盘缠。”

“到底还是不是磕头宰相?您快说啊!”好多人都被吊起了胃口,又提起了万安的另一个外号,闹的很多人哄笑。

“呵呵。”李山泰故意笑而不语,等众人催促的差不多了,这才笑道:“天幸换了一位大臣,只不过。”

“我倒!”

周围苦苦翘首等待的百姓顿时为之倾倒,小翠捂着肚子娇笑,慎道:“依着奴家的浅薄见识,您老也别进京了,干脆在天桥下摆个说书摊子得了,一准赚钱。”

“哈哈!小翠竟敢取笑我,该打!”

李山泰一声长笑,紧接着表情一变,正正经经的起身,幽幽的道:“正当我准备收拾行囊的时候,家父不幸病逝,就如此在老家一连守丧三年。为了供我读书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