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姐姐出一个题目, 请朱大哥马上赋诗一首, 就当做入社前的敲门砖好了。等京城里的姐妹们一问,也好取出来给她们开开眼界。”

“这。”万贞儿一想也是,随即满含期待的望着对面温润如玉的少年人。

要是搁在以前,朱祐桓肯定不会招摇,此时却不同往日,万贞儿的姐妹圈子,想必都是些名门闺秀,不单单是为了自家生意,能否立足于京城,良好的人脉那是必不可少的。

混进女人圈子里,别说很香艳很有趣,更重要的,就是这些女儿家早晚都会嫁人,连带着的潜在家族势力,绝不可小视。

何况灵儿难得出门,能够结识一干闺中密友,有了自己的朋友不说,也能随时借诗社而出来散散心,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我人比较迟钝笨拙,要是作的诗不好听,你们莫要取笑。”朱祐桓当即洒然笑道。

两位少女立时眼眸一亮,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暗道这位敢情还是个大有文采之人呢,大好。

当下万贞儿眼眸流转,四处随意看了几眼,笑道:“就依着此情此景,不拘任何体裁,哥哥即兴就好。”

“多谢妹妹了。”朱祐桓哈哈一笑,略微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石彻碑横梦草遮,回廊古殿半歇斜。夜深宿容尤灯火,月落安禅更可蹉。”

这一首不算上佳的诗作,对于一位年仅十几岁的少年来说,显然已经是殊为难得了,自是惹得两位少女神色惊喜,纷纷拍手喝了个彩。

万贞儿随即吩咐丫鬟取来笔墨,素手拿起兔毫,认真在纸上书写。杨小姐略显害羞的说道:“朱大哥,奴家闺名秀儿,您可别再姑娘,姑娘的称呼了。”

“好,朱祐桓见过秀儿妹妹。”朱祐桓本就是极为洒脱的一个人,自是有求必应。

杨秀儿开心的憨笑,拍拍鼓胀的胸前,笑道:“今日遭遇这一档子恶事,妹妹此刻心里还后怕呢,就想马上能赶回京城。嗯,就已回京为题,还请哥哥再作一首吧。”

“也好。”反正都已经献丑了,也不差继续丢人现眼,朱祐桓也未拒绝,想了想,苦笑道:“王事驱驰岂惮劳,风雪迢迢赴京朝。夜投古寺无烟火,解使行人心内焦。”

“说得真好。”

杨秀儿有些感同身受,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神色关切的道:“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哥哥日后定能转危为安,小妹就斗胆献上一首诗,预祝兄长否极泰来,大富大贵。”

“好,有此吉言,何愁京城生活寂寞?”朱祐桓有些受到震动,豪兴大发的大笑:“可惜无酒,不然定要敬你几杯不可。”

顽皮一笑,杨秀儿含羞低下头去,低声道:“等日后诗社启动,定会请兄长亲临赴会,到时小妹席间亲自献上一盏美酒,还望兄长莫要推辞。”

“江湖儿女肝胆相照,好一个秀外慧中的杨秀儿。”

朱祐桓坦然应承,他自然不会误会人家对自己有什么情意,倒是这位杨姑娘性子直率,既有看重身份地位的势利一面,也有交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