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兴起, 就意味着亡国之兆。”

周大人精神一振, 此等名扬后世,又能防止朝廷虚耗金银的好事,自然求之不得了。

二人都没想到,此祀典一经问世后,效果立竿见影,别说为帝王丧礼立下详细严格的诸多规矩,更是从此止住皇帝随意修建佛寺道观等耗费民脂民膏的混账事,称得上功德无量。

而历史上,周洪谟一样写下此典,明朝皇帝乃至满清皇帝,几乎都受到约束,再没出现另一个大肆‘弘扬佛法’的成化皇帝。

还未等商量下去,就听外面传来声音。“六爷,太后老人家请您过去。”

朱祐桓头疼的拍拍头,语气严肃的吩咐左右:“周大人六十多岁的,不许你们随便打扰,有事就径自来回我。”

看着昔日胆大包天,脾气不好的白衣少年匆匆而去,对比这几日其人心细如发,极富耐心的认真做派,周洪谟手捋白须,欣慰长叹道:“栋梁之才,国之幸甚啊”

如此整整辛苦了一个多月,最终操持完丧礼,朱祐樘亲率群臣扶柩而行,送先帝爷于郊外皇陵安葬。九月,朱祐樘于奉天殿正式登基为帝,亲赴日月坛祷告天地,又赴宗庙祭拜祖宗,定国号弘治,大赦天下。

有感于兄弟的劳累,弘治皇帝下旨封赏朱家御赐若干,可还未等朱祐桓喘口气,忽闻宫人报信,成国公朱永病逝。

一想起朱辅还在甘肃整备军事,根本无法赶回来,作为兄弟,自然得替他以尽孝道,朱祐桓刚说了一句更衣,宫里就传出旨意。

来人是权义,有些歉意的道:“皇上说要辛苦六爷了,大将军守卫边关,而老国公又功在社稷,现今唯有六爷的身份最能代表陛下出面。”

“我省得。”朱祐桓任凭司棋和入画为自己更衣,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大朝会?”

权义说道:“陛下龙体欠安,得拖延些时日,太后强令陛下休息。”

“太后英明。”朱祐桓仰着头,让司棋为自己系上扣子,苦恼的道:“太后几次吩咐我,一等入秋就为皇兄举行大婚,可这钱从何来?说不得要劳烦你权大太监了。”

“六爷这说的哪里话,有用得到咱家的,您尽管开口。”权义笑嘻嘻的拱手。

朱祐桓面上带笑,可眼里殊无笑意,缓缓说道:“皇兄与我都有意要裁撤消减宫里用度,省出钱来做些正事,你权义乃太监里的头面人物,提前知会你一声,十二万的公公必须裁掉一多半,宫女的人数,也得锐减至三千人。”

“啊”权义当即目瞪口呆,急道:“这哪行,宫里那么多贵人,都要有人伺候啊”

朱祐桓冷笑道:“当年一个寿安宫就有五百多位宫人伺候,用得着吗?而生了病就送到安乐堂等死,何等惨无人道。皇兄提倡仁义治国,难道公公和宫女就不是爹娘生的?一辈子圈禁宫廷,就为了服侍贵人到死?你身为其中一员就忍心?至于那些大小太监借此上下其手,这里面的阴暗,你我心知肚明。

京城百姓不过百万,公公就占了十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