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再半夜藏在乾清宫里,你当哀家不知呢?几次深夜里学鸡叫,生生把小两口的好事打断了,哀家抱不上重孙子,小心下懿旨不许你和灵丫头成亲。”

远处的张灵儿立时红了脸,娇慎道:“最好不嫁他,灵儿愿意进宫服侍太后一辈子。”

周太后乐不可支的笑道:“净胡说,好好一个丫头,都被这猢狲教坏了。”

朱佑桓嘿嘿一笑,嬉笑道:“真是太大的冤枉?我那是怕皇兄身子稍有起色,夜夜和嫂子春风一度伤了身子嘛这年轻人纵欲无度,心里没个数,还是要管的。”

几位长辈顿时啼笑皆非,纷纷笑骂朱佑桓人小鬼大,行事荒唐,左右宫娥哄堂大笑。

闹得不远处正和张灵儿,朱雨筠闲话的弘治皇帝哭笑不得,遂连连叹息,大叹自己交友不慎,惹得观音儿红晕上脸,急忙起身逃之夭夭。

朱佑桓的话非是没有道理,人人都知陛下去年吃了大苦头,身子虚弱的一塌糊涂,这成天到晚和年轻貌美的未来皇后厮守一处,年轻人喜好那档子事,还真说不准就掏空了身子。

是以周太后没说什么,而是喜滋滋的说道:“你身为宗人府宗正,宫里那些家伙又被你整治了无数,这帝王大婚,就要着落到你的头上,作为陛下最信任的堂兄弟,反正你是责无旁贷的。”

“是臣遵旨。”朱佑桓也不矫情,当即含笑施礼,算是揽下来这桩差事。

周太后大为满意,又笑道:“一事不烦二主,仁和公主的婚事,你也费心张罗张罗,将来还有永康公主,德清公主,都要仔细挑选出青年俊才来方行。”

“这”朱佑桓立时感到头大,话说明朝公主下嫁,向来是老大难,驸马受到的约束很多,有点才华的不屑娶回家受罪,反倒是乱七八糟,不求上进的男人对此趋之若鹜,几代公主都有所嫁非人者,万一事后成了怨偶,那还不都得埋怨自己?

周太后对此心中有数,她看上朱佑桓来操办此事,正是出于其人的性格,既无法无天,又关心亲人,想要有那趁机捞取好处,哄骗皇族的一干小人,绝不敢欺骗这位煞星,那可是动辄就敢挥剑砍人的主。

不由分说,周太后当场下了懿旨,说道:“就这么定了,回头你去见见哀家那宝贝孙女,亲自问问她的意见,是想要嫁给有文采的士子,还是舞刀弄剑的武将,都由着她的心意而定。”

朱佑桓顿时觉得不可思议,问道:“真的?您真的这么大度,由着晚辈的心意?”

果然周太后话锋一转,笑道:“那人选自然先经哀家过目,方能定夺,不求未来驸马家世如何,但求清白厚道,名声好。”

“得”朱佑桓心里腹诽,还不是包办婚姻嘛?说得好听,恐怕私底下都定好人选了,倒把得罪人的差事扔给自己。

周太后铁了心要累累这搅合他孙儿好事的家伙,说道:“去年挑选进宫的淑女,到了今日不剩几个了,大多都成了女官,帝王大婚,得选一批宫女入宫。”

说着说着,周太后的眼神朝朱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