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传出哭声,瑞大爷好像被吓死了。”

“吓死了?”朱佑桓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想想倒也正常,朱瑞重伤在床,听闻德王府派人来了,估计受到惊吓就这么咽气了。

此事惊动两位老太太,纷纷叹息一声,毕竟朱瑞乃是自家亲戚,品性再不堪也是姓朱的。朱瑞几个亲兄弟都远在山东,汪氏原本想命老2过去操持丧礼,不想丫鬟回来说人不在家,一宿未归。

老三当下自告奋勇,表示要过去帮忙,老祖宗清楚他看中了人家的侄女,有意借机示好,生怕二人丧期内有个什么瓜田李下,又吩咐老四老五老六一起同去。

朱佑森非要充当人家的孝子贤孙,头一个赶过去,里里外外当起了主人,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随后太太潘氏带着姨娘媳妇赶到。老四宿醉未醒,还未起床,老五一早就返回京城,至于朱佑桓,则先带着德王府管家,去送堂姐朱雨筠去了。

朱瑞二房小妾姓李,说起来是李春姐的亲姑姑,李家是随着朱瑞一起进的京,后来看中通州漕运发达,京师水太深,就在县城里安家落户,至于为何朱佑林去了他家,还用问嘛都是朱瑞暗中搞的鬼。

姑侄二人见面,一阵唏嘘,李春姐拉着李氏走到一边,嘀咕道:“姑姑还管着家嘛?”

李氏顿时叹息:“大爷一去,大权就被太太收回手里,可叹我等身份低贱,又是小妾,哪里做得了主?”

李春姐看看左右无人,整个家宅哭声一片,人仰马翻的,忙说道:“一早我打发人回家报信,俺娘说,人已是死了,你我院中人,守不得这样的贞节自古下里长棚,没个不散的筵席。叫你手里有东西,悄悄叫俺兄弟稍回家去防后,你还恁傻?平白就把钥匙交了?常言道,扬州员外家好,却不是久恋之家。”

李氏深感有理,记在心里,一抬头,瞧见朱福妻子备了张祭桌,乔素打扮,在灵前摆下祭奉,神色间很是憔悴。没个人过来陪待。

朱福行刺朱瑞,事到如今家中都瞒着妇人,可怜妇人原以为丈夫身亡,又眼看朱瑞暴毙,家里人见了她都远远躲着,她打定心意今晚悬梁,不由得悲从中来。

正巧朱佑森经过,见状指着一个下人,说道:“这是哪位亲戚?怎能慢待了?快进去禀报太太一声,派个女眷出来招待。”

下人撇着嘴进屋,告诉了孙氏,孙氏心中气愤不过,喝骂道:“怪贼奴才,不与我走,还来做什么?贼狗镶的养汉yin妇,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夫逃妻散的,还来上什么球纸”

一顿骂的潘氏等来宾莫名其妙,潘氏问了下,一听是那起子混账事,皱眉道:“你怎么这等口不择言?快休要舒口,自古人恶礼不恶,那档子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能怪得谁?好生受个礼,过些日子,再打发走人就是了。”

孙氏不言语了,论起来,她比潘氏矮了一辈,不过要是侄女嫁给朱佑森,大家的辈分又相当了,都是出了五服的亲戚,此种事没人追究的话,也无人在意。

有了朱府帮衬,丧事操办的很快,而各家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