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除了临窗而坐的堂姐外,再无一人。

厅里摆设的异常雅致,瑶琴竹萧,临摹字画,大理石的山水屏风,妆台绣床,一具香炉喷出渺渺香雾。看见宝贝兄弟进来,朱雨筠没理会他,乌云般的秀发垂下,手挽着象牙梳子,慢慢梳理,末端红丝绳儿扎着一窝丝,缵上戴着银丝髻,还垫着一片香云,髻里安着许多玫瑰花瓣,明湖郡主好似个活观音。

毕竟是订过亲的,因此朱雨筠虽然不至于一副未亡人的素面打扮,但还是留起了妇人装扮,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朱祐桓随手搬过来一张小凳子,坐在佳人身边,看着其一身单薄小衣,玲珑浮凸的身段越发丰润。

姐弟俩可以说打小就厮混在一起,彼此几乎都是百无禁忌,吃在一处,玩在一处,有时午睡都睡在一处,彼此都不以为意。

须兒朱雨筠摘下发髻,又恢复少女时代的披肩长发,白了眼盯着自己的弟弟,起身盈盈走至屏风后,洗手换上衣衫,唤雪雁上来递茶与他吃。

朱祐桓笑嘻嘻的,不做声,闹得朱雨筠问道:“何故?笑什么?”

“时人不用穿针线,哪得凉风送巧来?”

看着弟弟摇头晃脑的可笑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朱雨筠笑道:“又遇上哪位姑娘了,看把你美的。”

朱祐桓摇着头,继续说道:“都被六丁收拾去,芦花明月竟难寻。”

“咦”朱雨筠蕙兰心智,一点就透,伸出素手,问道:“莫不是我不见的东西,被你捡到了?我可没东西赏你,拿来。”

朱祐桓一扭头,叫道:“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不赏人就想讨要回去?没门。”

“看你张致的,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鞋去了,怪不得丫头们到处都寻不到。”朱雨筠气的直接探出小手,在衣襟里抓住鞋拽靶儿,不想朱祐桓张口作势欲咬,吓得急忙缩回手去。

朱祐桓仰着头,问道:“你的鞋为何跑到我这?”

朱雨筠又气又笑,跺脚慎道:“好一个无赖小儿,你不还我,我就去跟老祖宗说这院子再有谁来?除了你贼头鼠脑,还有何人会叼了鞋去?”

朱祐桓顿时气结,叫嚣道:“你只会搬出老太太来压我,我要是老鼠,你就是只母猫,有本事就抓我。”

“你才是猫儿呢”朱雨筠头疼的拍拍额头,叹气道:“这鞋怎么会落到你手里,明明是在院子里丢失的。趁早招供出来,把失物交还与我,你还便宜。自古物见主,必索取。但道半个不字,教你死在我手里,哎呀”

少女立时脸蛋通红,忘形之下竟不慎说出男女间的相互调戏之言,一时之间大羞,已经知道朱祐桓是故意拿此事来挤兑自己,而自己竟然中计了。

朱祐桓大乐,不过他不想把堂姐逗得太过,笑道:“好姐姐,你须拿你最喜欢的那方汗巾儿赏我,我就还你的鞋儿。”

要说以前,不管是什么要求,朱雨筠都会想都不想的答应,可此时有些犹豫了,哄着道:“姐明日送你一方最好的,那汗巾儿是我贴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