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 面无表情的又说道:“后来刘概大人欣喜若狂, 当即跑到京城,不喜花费重金结交御史汤鼎,又顺便结识兵部主事刘文祥,庶吉士吉人,中书舍人郝智,此五人从此结党营私,妄议朝政,肆意诽谤重臣,诋毁朝政,陷害忠良,实在是罪不可赦,望吾皇明察”

此话刚落,下面一群言官立刻就不干了,除了知府刘概,其他人都是言官,当即就有左都御史朗声道:“真是妖言惑众,不说此事查无实据,再说自古言官无罪,你魏章岂能如此儿戏?当真该死。”

右都御使却不同意的道:“虽有捕风捉影之嫌,但结党营私分同小可,不可不防”

不等双方各执一词,弘治皇帝的反应出乎所有人预料,忽然厉声道:“来人,拿此五人立即下狱,着刑部严加审问,退朝”

说完皇帝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去,满朝文武却是傻了,暗道今日邪门了,魏章竟然百发百中,一炮五响,漫说这奏疏实在荒唐,无凭无据的就把四位言官下了大牢,就算属实,陛下的反应未免有些过了。

王恕虽然不待见汤鼎等小人,不过凡事一码归一码,沉声道:“尔等放心,本官当为尔等据理力争。”

其他文臣见状纷纷出言安慰,刘吉和魏章等一干心腹面带冷笑,二话不说扬长而去。汤鼎等五人还算镇定,起码本朝立国之初,被杖毙的大臣不少,但言官只要是不被当庭杖责,几乎都平安无事。

一群言官却是神色愤慨,群情汹涌的大吵大叫,他们不是一心为公,而是此事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言官无罪必须要誓死扞卫到底,不然将来如何骂人?

当下言官们不依不饶,连夜写了无数奏疏送往乾清宫,非要皇上下旨把人放了不可,结果所有奏疏皆留中不发,而且据说昨晚皇上气的没吃饭,可见真的动怒了。

这是为了哪般?朝堂内外立时乱成一锅粥,许多人都留了个心眼,暗里地打听前因后果,这四面八方的谣言传来传去,还真是因为几位大人平日来往密切,一起弹劾刘吉等大臣,几乎不分敌友,只要看不顺眼,就骂娘。

其中礼部尚书周大人,王恕大人,马文升大人,刘大夏,就连燕王都被弹劾过,难怪陛下愤怒。以至于被首辅刘棉花的头号走狗魏章抓住把柄,结果一剂见效。

如此广大言官们又不干了,就算是结党营私,弹劾好官,那也是出于好心,此乃言官们的本职工作,凭什么就要定罪?而且还是以如此荒唐的借口?不行,绝不能任凭同僚被问罪,这后果太严重,大家往日得罪的人多了,上至帝王,下至官吏,万一将来,谁不忿跑去说又做了一个梦,那我等言官岂不是都得任人宰割?

不提此案牵动了无数人的目光,朱家老2朱佑林唬的整日里躲在家里,足不出户,生怕被牵连进去。

朱佑桓深知此事原委,只能说这些人倒霉,正好撞到皇兄的枪口上,借此整顿言官,这就在杀鸡给猴看呢。

对于天天过来打探虚实的二哥,朱佑桓一脸为难,叹道:“二哥糊涂啊宗室子怎能和朝臣搅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