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御史和给事中们立即摒弃前嫌,纷纷赤膊上阵,御史纪杰,曹玉,谭肃,徐礼等,给事中韩重等近百位言官一起上书朝廷,口水乱飞,一同大肆弹劾陈祖生。

朱祐桓算是开了眼界,第一次见识到大明言官的英勇无畏,看着乱象纷呈的朝廷,越发庆幸自已不必和这些家伙搅在一起,真要是穿越成了文人,别说做事了,不做事都得谨慎低调,一言一行稍有差池,都会带来天大的麻烦。

难怪多少名臣辛辛苦苦熬了半辈子,排挤掉了政敌,掌控住了御史台,年过半百才得以改革天下。可惜余日无多,不但一腔心血都被毁掉,晚年也难保平安,更是被按上了权臣的恶名,被抄家灭族,张居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至于自已,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通过此事给了朱祐桓一个警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对于两京之狱的结果,朱祐桓心里明镜着呢,最终肯定是太监和御史打对台戏,有刘吉在一边推澜助波,牵扯进此事的言官们都得被下狱教训一下,有他在不怕官员被太监恶意报复,充其量是贬官撵到地方去做些实事,算是好事。至于那些土地,都得免费送给百姓。

懒得操心此事,朱祐桓吩咐家人任何求情的大臣都不见,有感于在金陵住了半年,愣是没察觉还有土地被占据,不禁对清缴田地的事,多了一丝疑虑。

这一日,朱祐桓拉着皇帝微服出了紫禁城,满大街四处溜达,所到之处多有被洪水冲垮的民居,衙役和百姓忙着清理砖瓦,重建家园。

不时闻到一股股的恶臭,朱祐樘皱眉看着打眼前推给去的牛车,车里满是被淹死的猫狗,说道:“进展如此缓慢,这天气受了瘟疫可怎生是好?”

朱祐桓解释道:“该做的都做了,工部忙着深挖下水道,不免和府尹衙门起了冲突,有些地方善后需延迟几日。”

朱祐樘叹道:“此事本该交给你办,论起此等实务,满朝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你,沟渠的异味太大,是得在地下用砖石垒成管道疏通污水。”

朱祐桓不同意的道:“我不过是脑子里有些主意,论起实务,就算比有些官员强些,也远远比不过真正做事的老臣和吏。”

一路走来,街头巷尾并未见到头插稻草,卖儿卖女的百姓。街市上的繁华依旧,一派兴盛模样,弘治皇帝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笑容。

前后左右都有侍卫随行,整个路线并没有事先准备,朱祐桓自已都不知会遇到什么。忽然,就见皇兄兴致昂扬的拉着自已衣袖,兴冲冲的朝着一间店铺走去。

朱祐桓抬头一瞧,得三个字的招牌上,上写:聚春坊

身边随行的权义立时一副苦瓜脸,朱祐桓失笑道:“怕什么,又不会留宿,还怕嫂子吃了你怎地?”

“六爷好歹担待着些,就算吃花酒。”说到这,权义抬手指了指天空,小声道:“最好也别吃烈酒,不然回去不好交差。”

朱祐桓欣然点头,看着眼前装潢雅致的青楼,不大不小,二层楼,青砖粉壁,雕粱红窗,处处透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