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任由这么下去,越往后越不堪,就如病入膏肓之人,恶人闯进家门时,才发觉自已已经是行将就木,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马文升无言以对,满脸愁容,此种事动辄触动国本,二百八十万的军户,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想惹麻烦,万一改革出现闪失,一世清名就毁于一旦了。

历代帝王和大臣都喜欢求稳,军旅之事向来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没事找不自在?士大夫看不起军人,只要能拉上战场听从调遣,足以

朱祐桓冷哼一声,朝着年轻人问道:“朱文,你告诉我,你成国公家占了多少军田,你实话实说,赦免你家无罪。”

年轻人心中一颤,低声道:“大概两千顷,英国公家多一些,将近五千顷。”

几千顷军田就这么被私吞了,不怪军人贪生怕死,连土地都没了,谁愿意给你卖命?

朱祐桓神色平静的道:“给你们三日时间,田地马上交还户部,你传出风去,过几日朕要严查此事,涉及到的不管是谁,重办”

朱文明显松了口气,感激的抱拳道:“多谢六爷。”

待朱文转身大步离去,马文升急道:“六爷,您这是绝了有些人的好处,就不怕他们铤而走险吗?”不跳字。

朱祐桓不屑的道:“直接说造反好了,朕巴不得这些军中蛀虫都学学嘉兴,正好一举铲除所有祸害。就怕他们贪生怕死,只知贪钱,不敢拿起刀枪。”

马文升叹了口气,暗道到底是能征惯战之人,不怕下面造反苦笑道:“六爷说的是,京城权贵家有全族老少拖累,没有人敢反抗朝廷,倒是我等老臣为了顾全大局,思虑过多了。”

此时一行人已经走到军营门前,朱祐桓一身锦袍,大摇大摆的朝里面走去,唬的十几个军校愣了一下,硬是没敢阻拦,马文升至此摇摇头,就连御林军都是这副德性,难怪陛下如此的不屑一顾。

就和土地一事一样,朱祐桓的诸多建言虽然被弘治皇帝采纳,实际上圣旨下达,多多少少都被地方明里暗里的共同抵制,进展并不顺利,毕竟涉及到无数人的切身利益。

尤其是近在咫尺的三大营,其中神机营有朱祐桓亲自坐镇,成效显著,三千营和五军营几乎原封未动,依然还是老样子,就连成国公和英国公两家都有贪腐之事,可想而知,这上下伸手的习惯,已经深入明军骨髓了。

朱祐桓站在操场边上,背手瞧着训练中的队伍,惹得四周兵士一头雾水,十几个正在说笑的贵族青年,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

马文升忙上前一步,沉声道:“尔等退下。”

一位青年一身总旗装扮,笑骂道:“你这老头哪来的?知道这是哪嘛?”

朱祐桓缓缓转身,阻止住正要发作的马文升,说道:“军营呗,还能是哪?”

“呦,知道是军营还敢大摇大摆的闯进来,看来你们来头不小。”

青年咋咋呼呼的叫嚷,嬉笑道:“你是谁家的子弟?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哦,是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