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钩如屈金, 戈如发弩。

许烟杪:【假的。】

老皇帝冷笑一声,放下后,又拿起另外一副《牡丹图》,乃是东楚著名画家卢清诚所作,曾有收藏者出价二十万两才将之买下,轰动一时。也不知这图什么时候流落到第五昂手里了。

许烟杪:【假的。】

锦衣卫心跳瞬间飙到一百八,而老皇帝目光一寸寸扫过箱子里的古董,又拿起那被评为天下三大行书之一的《九月九日贴》。

【假的!】

拿起西楚四大家之一,徐邕的《华严经》手抄本。

【假的!】

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霾密布。

兵部侍郎是吧?

试图愚弄他是吧?

“赐死。”

锦衣卫拱了拱手,迅速离去。

许烟杪猛地回过神来。

【赐死?怎么就赐死了?】

就要去继续翻系统,看看有没有什么八卦。

老皇帝瞥了他一眼,卷起赝品手抄佛经,敲了敲箱子盖:“想不通我为什么突然说赐死?”

许烟杪拱了拱手:“确是如此……”他斟酌地问:“陛下想赐死谁?”

“兵部侍郎福禄祖。”

“怎么……”

“他以为朕看不出来那玉瓶,那字画,都是赝品?”

老皇帝一副自己早就看出来的样子,冷哼一声:“既然敢愚弄朕,就要付出代价。”

许烟杪一时接不上话,只在心里震惊。

【老皇帝居然早就看出来了吗?也对,当皇帝这么多年,品鉴能力早就上去了。】

【可是万一不是福侍郎干的呢?】

老皇帝又瞥了他一眼:“怎么,觉得朕还没查清楚是谁干的,就下令赐死,很有暴君风范?”

【这怎么还给人上升了呢!!!】

许烟杪立刻:“臣没有!”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老皇帝啧了一声:“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许烟杪瞪大眼睛。

【真、真的吗!】

【不过,好像确实,听说确实有人很容易就会被有社会经验的人猜出来自己在想什么。】

【可恶啊,为什么我以前没进修过表情管理课!】

老皇帝好整以暇看着许烟杪精彩的脸色,把赝品佛经又丢回去,继续说:“我没查是谁干的,是因为他领头抄家。如果是锦衣卫干的,不可能如此大量调换而不被这位侍郎察觉。能在造册上动手脚的唯有他。而如果是侍郎和锦衣卫联合,那也没有关系,有个话叫‘抓大放小’,他们逃过一劫,也会知道是我特意不追究,往后做事必然更小心翼翼,尽心尽力。而有那兵部侍郎被赐死的先例在前,以后负责抄家的领头官员,恐怕也不敢随随便便朝那些财物动手了。”

——至于偷拿一两件,这个是免不了的,只要不太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