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腰里有槍。

有槍,为什么还要刀棍齐上?摆拍吗?

朗诵者们基本都已经集中在地下了,他们是怕惊动谁?

电光石火间,郎乔心里划过一个念头——她在地上狼狈地滚成一团,扑向自己方才被打飞的配槍。手臂粗的棍子当空袭来,一下砸在了她后腰上,郎乔几乎觉得自己被砸成了两截,持刀的歹徒紧跟着过来,一刀捅向她:“去死吧!”

就在这时,一道不知从哪打来的光扫进这不起眼的茅草屋里,两个歹徒全都吃了一惊,郎乔趁机一侧身,顺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转头往对方脸上攘去,走偏的刀锋钉在了她的毛衣上,冰冷的刀锋从她皮肤上擦过,麻花针的毛衣一下变了形,她四脚并用地在地上挣扎几下,手碰到了配槍,对方一棒子冲着她的头砸下来。

与此同时,郎乔一把勾起扳机,转头冲歹徒的小腿连开两槍——

山脚林间突兀的槍声让正在搜查旧厂房的骆闻舟一下抬起头。

这时,张春龄兜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有信息提示。

张春龄不用看就知道,张东来身边那个催命一样的倒计时牌上还有两分钟!

如果谁也打破不了僵局,第一个死的必然是张东来!

张春龄冷汗都下来了。

“张春龄,你恶贯满盈,看看病床上躺着的那个植物人吧,你们和费承宇当年狼狈为奸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张春龄:“闭嘴……闭嘴!”

“至于费承宇,这个人本来是贫困子弟,从小父亲就因为故意杀人入狱,家里没有经济来源,靠好心人资助勉强度日,那个好心人一直资助他到大学,直到他垂涎人家的独生女——啊,我说错了,他垂涎的不是那个愚蠢又没用的女人,而是人家的万贯家财。资助人看出了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骨子里是什么东西,禁止女儿和他交往,也停止了对他的资助……下场么,当然不用我说了,费承宇自以为这是一出《呼啸山庄》,我看其实是‘农夫与蛇’,我说得对不对,费总?”

费渡血色褪尽的嘴唇微微弯了一下。

“你继承了他的一切,财产、卑劣、还有肮脏的手段,如果张董决定放弃他的宝贝儿子,我也只能放弃你这个筹码,但是你似乎还没杀过人,所以为了公平,我愿意给你一点优待……一个选择怎么样?”

费渡的目光落在了虚扣在他脖子上的金属环上——这金属环如此熟悉、如此陌生。

当他很小的时候,另一端是一把简单的指环,在窒息中逼迫他收紧手指,掐住那些小动物的脖子。

后来,那金属环开始连接复杂的装置,另一端扣在人的脖子上,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握环,只要他下意识地捏紧,就能看着对方惊惶又窒息的脸……多喘一口气。

这是费承宇自己发明的刑具,充满了恶毒的想象力。

现在,他伟大的发明——金属环的另一端,扣在了他自己脖子上。

“张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