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两个长辈的生命安全来当的间谍?”

“不完全是。”保卫处长说道:“要是他爹和岳父都出事了, 他们的财产肯定会被抄没, 他们一大家子在美国就只能靠着甘跃的薪水活着,这可不够甘跃家里人花的,反而是来当间谍,一开始当科研人员,甘跃的生活条件不会差,后面过一段时间去到美国家人身边,有钱傍身,生活自然是过得去。”

等周毅之将这个消息告诉易寒星的时候,易寒星立马明白,甘跃主要是在运动开端就被打倒了,倒霉就倒霉在没想到华国会进行对□□的运动,没能及时跑到国外。

不过易寒星想起甘跃的计划,就觉得他天真:作为国家单位的科研工作者,易寒星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在国家的保护中生活,自己和直系亲属可能都不能出境,而三民党的特务们在建国初期就会被逐渐清除,在重重保(监)护(视)之下,甘跃能越过边境线才有鬼。

同时,周毅之也给易寒星带来了甘跃假妻子的八卦:“她坚持说自己不知道甘跃在干什么,但是组织的人稍微诈了她一下,就诈出来了,虽然具体的不知道,但是她清楚甘跃有问题,只是她依靠甘跃才能在家不用工作,如果举报甘跃,就要和她的小姐妹们一样,做纺织女工或者其他工种的工人,甚至可能要嫁人种地,她不愿意那样过活,所以就假装自己不知道了。”

易寒星闻言就是一叹:“虽然她们这个群体非常值得同情,但是习惯了不劳而获,还是需要思想教育和劳动,才能让她们焕发新生。”

周毅之这时候却提出了一个哲学问题:“我有时候在想,我们强迫她们进行改造,究竟是不是对的?也许应该给她们自己选择的机会。”

易寒星当即忍不住批评:“周毅之同志,你这个思想非常不对头。”

易寒星解释道:“我以前看过一句话,说男人的幸运就在于别人迫使他踏上最艰苦但也最可靠的道路,而女人的不幸就在于她受到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一切都促使她走上容易走的路,人们非但不鼓励她奋斗,反而对她说,她只要听之任之滑下去,就会到达极乐的天堂,当她发觉受到欺骗时,为时已晚,她的力量在这种冒险中已经消耗殆尽。”(伏波娃)

“所以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其实就是不给她们走最艰苦但是最可靠的路的机会,但事实上我们的工作,就是给每个人这个机会,促使她们能够依靠自己好好地生活下去,而如果她真的不愿意,真的选择更加享乐的途径比如说嫁人,那我们也已经仁至义尽。”

听到易寒星这番话,周毅之反省了一下自己:“我确实受到一些思想的影响,总觉得女性不需要特别的辛苦,可以让家中父亲、丈夫、儿子给她们遮挡一些风雨,但我这种想法都是建立在牢靠的关系的前提之上,确实,这太危险了。”

易寒星问道:“所以如果你有了女儿?”

“那当然是从小锻炼她,让她能够自己长成参天大树,而不需要依附他人攀爬。”周毅之笑着说:“当然,我也支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