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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一样的命运(求月底月票!)

谢安妮却轻轻在在张山长的耳边嘻笑道:“你的**烦来了,你知道跟莫部长一起来的那个人是谁吗?”

张山长问道:“我还真不认识,他是谁,难道那个不修边幅的老头会是我的**烦?”

谢安妮道:“这个老头叫做章炳麟,外号章疯子,桀骜狂放,素以百无顾忌地褒贬人物为快事,满清时候,就曾因苏报案坐过牢,而且从此名满天下现在他是《时事要闻》的新任主编。”

张山长笑道:“他要敢得罪我,我以后就不允许他刊登有关的我八卦新闻,让他们《时事要闻》再次变成三流的小报。”

谢安妮说,“恐怕你威胁不到他们,据说《时事要闻》请了他做主编,从此改变风格,不再刊登这些八卦消息,要专心做报”

张山长哦了一声,道:“他们的老板可真会做生意,用八卦新闻吸引眼球,扩大知名度之后,还知道上岸,捞回正行”

说话间,莫之声已经带着章炳麟过来,在灯光下,张山长看到章炳麟穿着中传统的长衫,质料很好没有什么皱纹,除了头发有一点蓬松之外,很正常,没有疯子的迹象。

不过当张山长和章炳麟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眼前这个人的确是一个“疯子”,因为他的指甲很长,打架的时候绝对是一个利器。

“章先生的指甲很长,是不是在家里经常跟自己的夫人打架,所以留下这么的第的手指?我敢肯定,章夫人的手指甲一定不会比你的短”张山长既然知道这人是专m-n来找自己的麻烦的,也就不再和他客气了,一见面就这样调侃道。

章炳麟果然暴怒,腮帮子气得一鼓一鼓的,但是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好强行忍住。

不过谢安妮又不合时宜地问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呢,山长?”

张山长回答道:“因为留着长长的指甲,除了藏污纳垢之外,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跟f-人打架了,章先生谦谦君子,断断不会在外面欺负别人家的nv子的,所以我认为一定是与自家夫人有争执,不过,有时候这也属于闺房之乐,实不为外人道也”

章炳麟怒道:“放…”,不过下面的一个词,他最终自己咽了下去,转而哈哈笑道:“大总统这是故意转移视线,老夫不上你的当,老夫就权当没有听过。”

张山长不得不佩服,不过他可不想轻易放弃主动权,继而又说道:“本总统现在忽然有了灵感,明天就开始写一篇文章,题目就叫做《论指甲的长短和打老婆的关系》不知道章先生觉得如何?”

“章先生的指甲最长,我认为是最有资格发表看法的。”张山长紧接着说道。

看来张山长非要诬陷他打老婆不可了,章疯子非常纳闷,心想人人都叫我疯子,可是我却觉得眼前人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疯子,刚刚见面他就给我安上了一个打老婆的罪名,只是因为我的指甲比常人长了一点而已,这是从哪里来的道理?这简直不可理谕

章炳麟说道:“大总统尽管去写,只要不提我的名字,我无权干涉,但是如果大总统在文章中暗中影sh-我的话,即使你是大总统,我也会到法院去告你的。”

张山长耸耸肩,“我当然不用自己动笔,说实话我的水平实在有限,我只要把我的意思告诉我的秘书,他们自然会写会发表,有没有影sh-那都是见仁见智的东西,我想法院也不见得辨得清楚。”

“更何况,动不动就告到法院这也不是你章先生的风格吧?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告到法院,章先生早被人家告得破产了。”张山长道。

章炳麟x-ng格桀骜狂放,以褒贬别人为快事,得罪的人多如牛m-o,要是人人都去法院告他,他一定忙得要死。

不过,一向都是他章炳麟骂人的多,没有想到今天却被人说他打老婆,这让章炳麟气坏了,但是面前这个人却是当今大总统,最重要的是,这人文理不通,跟他说道理简直对牛弹琴。

章炳麟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章炳麟气得转身就走,不过走了几步又回头,“我今天来是想请问总统先生一句话:是不是谁出面反对对日本动武,谁就要为日本的三千多吨黄金的赔款负责?

不过现在我见过总统先生之后,觉得我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时事要闻》明天的报纸会反对对日动武,至于日本人赔给中国的三千多吨黄金,总统先生要推在我们《时事要闻》身上,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现在才知道,总统先生栽赃嫁祸的水平是如此的高明,我章疯子就坐在报馆等你们来封馆了,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这样说,‘报馆不封m-n,不是好报馆,主笔不入狱,不是好主笔’。我就等着你们来抓我了。”

说罢,章炳麟拂袖而去,张山长环顾左右道:“我有说过要他们《时事要闻》承担日本人的赔款吗?我只是说如果谁要求中**队停火,那就让他先替日本人偿还这笔战争赔款再说,没有说一定要《时事要闻》还呀”

谢安妮说道:“你说的没有错,这是一个假设的命题,《时事要闻》可以发表言论,要求军队停火,而国防军也不用理会他们的要求,除非他们愿意承担日本人的债务,但是这么大的一笔钱,无论是谁都支付不了,所以这根本就是两不相干的事,军队打军队的,《时事要闻》写他们的反对文章。”

莫之声说道:“这个章疯子,据说只要他指着谁的鼻子一骂,谁就会声望大跌、身价大减、身体大病,灭谁谁死,屡试不爽。所以人人都害怕几分,连我都不敢招惹他,不过今天在大总统前面吃一个亏,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张山长问道:“他吃了我什么亏了?”

莫之声说,“这个章疯子和他的夫人非常恩爱,你的那一篇《论指甲的长短和打老婆的关系》一出,是人都知道说的就是他,他的长指甲已经成为他最大标志了,人所共知。他可以忍受别人叫他疯子,甚至为此洋洋得意,但是冤枉他打老婆,他一定难以接受,所以刚才大总统可以说击中了他的要x-e让他品尝了一次被人冤枉的滋味。”

张山长说道:“如果我是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剪去长长的指甲,一个大男人留着长长的指甲也太不象话了。”

莫之声说,“如果这么容易妥协,他就不是章疯子了,不过《时事要闻》影响非常大,他们这么旗帜鲜明地反对我们对日本动武,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一个办法阻止一下?”

张山长问道:“莫部长有什么办法?”

莫之声说道:“《时事要闻》的老板我认识,我可以旁敲侧击地警告他一下,让他注意分寸”

张山长摇摇头,说道:“现在已经不同于清朝了,民众对于新闻和言论自由非常敏感,如情非得已,不要去碰这个马蜂窝。”

满清被推翻之后,中国社会的自由和民主突然得到了释放,甚至比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有过之而无不及,各种各样的民主思ch-o争奇斗y-n百huā齐放。

根据统计,到了1920年全国一共有300多个合法注册的政党,1200多家报纸媒体,组成了强大的社会舆论力量。

按莫之声说的这样做,如果处理不当,会被舆论界文诛笔伐,这完全没有必要。

“对于三千多吨黄金和所谓的仁慈、天国上朝的脸面,我相信除了少数的顽固亲日分子之外,人们还是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张山长说道。

第二天,除了《时事要闻》之外,其余有影响力的报纸大都赞成对日本动武,要不就不就这个问题进行评论,只有《时事要闻》一面倒地批评中国政fǔ,说中国政fǔ应该给日本政fǔ一段时间,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筹备赔款,而不是新年伊始就迫不及待地开展军事行动,总的意思并不是反对动武,而是时间选择得不对。

《时事要闻》虽然在国内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全国大都数人都支持国家的情况下,不顾国家的利益一味地反对国家的政策。

不过,《时事要闻》的主编章疯子却批评张大总统太过霸道,用三千多吨黄金来压人,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反对他对日作战的决定?

张山长没有叫人写那个《论指甲的长短和打老婆的关系》的文章,他对章疯子这么说,只不过出于调侃的目的。

不过,当晚他和张山长的对话却被泄l-了出去,京城的一家小报添油加醋一番,大爆他虐妻的内幕,并煞有其事地说有人目睹他章疯子挥舞着长长的手指甲,像沷f-一样在大街打架斗殴。

当然这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不过也让章疯子名声扫地,最终章疯子剪掉了长长的手指甲,辞去了《时事要闻》的主编职位,并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张山长的身上。

同时,对日本的轰炸有条不紊地展开,范围不断地扩大,从东京扩大到周围的县市,轰炸机的目标由公用扩大到民用甚至普通展望,因为这么小的一块地方,有用的东西实在越来越少。

在九洲基地和海参崴基地,两个大队共60架的轰5重型轰炸机对日本实施了一个月的轰炸,到了2月份,大型的轰炸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并不意味轰炸结束。

重型轰炸机大队将场地让给了航空母舰,让他们继续对日本的打击,同时进行测试和训练。

目前已经有两艘航空母舰下水,它们现在被开到了日本海,边训练边打击日本岛。

执照发求,这四艘航空母舰,起码要经过一年的海上试验和训练,才能够正式服役,到下个月,四艘航空母舰将全部下水,到时在东海和日本海的海面上,可以随时保证有两艘航空母舰,持续对日本的打击。

在琵琶湖南端的三井寺,朝鲜集团军的总部就设在寺内,寺前庙后被数以千棵的樱huā树所围绕,在严寒的冬天里,樱huā树的枝条被冰雪包裹,垂得非常低,整个寺院的地上被大雪覆盖,一些零星的脚印印地雪地上。

外面的琵琶湖上,一阵阵的热气腾起,雪huā落到水中,以上就化成了水。

在大雪之下的整个东瀛县,俨然像一处世外桃园,显得非常静谧。

在三井寺的一个偏殿里,几个火盆烧着熊熊的炭火,把室内烘得温暖如,室内有一张长形谈判桌,两人各有三四名人员,左边坐着的是东瀛县的县长杨度和朝鲜集团军的参谋长刘元洲,以及一名翻译一名书记员,右边坐着四个日本人,其中一个就是日本现任的首相原敬。

原敬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头银白s-的头发,在这个时候担任日本首相,不白发就怪了。

原敬原本要求与中国总统张山长当面谈判的,但是张山长认为他的官职太小,虽然他是一个国家的首相,但是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国家,像日本这样的小国,而且还被中国占了一半,这样的首相,也别怪张山长看不起他。

张山长让原敬有什么事情就找东瀛县的县长杨度就可以了,但是杨度也不是这么容易见的。

杨度是一个人jīng,他对人的脾x-ng的把握是非常准确的,他非常了解张大总统的脾x-ng,如果日本人想见你,你就马上巴巴地跑去见的话,你就完了,这样肯定会让张大总统看不起,甚至认为你是亲日的那么你的前途就完了,你极有可能被派去做日本难民营的营长,就像鹿儿岛的市长王兆名一样,说是市长,其实就是超级难民营的营长。

王兆名虽然说是在干着“伟大的事业”,但是长期呆在那里也是一种折磨,就算在东瀛县,他杨度几乎是一个土皇帝一样存在,但是在这个荒蛮之地,也是一种受罪。

从元旦轰炸的第一天开始,日本首相原敬就要求见杨度,但是杨度硬是拖了一个月才答应跟他在三井寺朝鲜集团军指挥部见面。

杨度坐在原敬的对面,嘴角挂着微微地笑意,这种笑意如同毒蛇的毒牙一样深深地咬在原敬的心肝尖上,让他的心一滳一滴地滴血。

原敬削瘦得没有几两r-u的脸上chōu蓄了几下,强忍住因为仇恨而带来的痛苦,缓缓地说道:“杨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判了吗?”

杨度只坚信一个概念,就是越是折磨日本人,张大总统越高兴,他就越立功。

杨度轻轻地一笑道:“原敬首相,请叫我杨县长,哈哈,我只是东瀛县的一个小小的县长而已,当不得先生的称呼”

原敬的心尖儿又扑扑地掉了几滴鲜血,脸上痛苦得扭曲了起来,但是想到现在中国人的飞机还在帝国的上空肆虐,不得不强行忍了下去。

杨度心里冷哼了几声,狗屁的首相,在老子眼中连一个村长都不如。

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帝国首相竟然跟对方的一个县长谈判,而且对方似乎还不太尊敬他,原敬觉得非常委屈,委屈得心里想哭又想骂,但是这两样情感都不能够表现出来,原敬从脸上挤出几丝可怜的笑意,问道:“请问杨县长,我们谈判达成的协议能够有效果吗?还有,您能够代表中国政fǔ吗?”

没料到杨度一拍桌子,叫道:“你们还想跟随中国政fǔ谈判,你们刚刚违反了刚刚签署的《下关条约》,还有脸皮再跟中国政fǔ谈判,我能够出现在这里,已经给了你好大的面子了,如果觉得我不能够代表中国政fǔ,你给我滚出去,滚出我的东瀛县去”

原敬旁边的副手站起来叫道:“八嘎东瀛县全部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领土,我们迟早要夺回来的”

杨度冷笑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早知道你们不是善类,对于你们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日本人,只能将你们彻底地消灭,原敬,没有必要再谈了,是男人有骨气的就回去整理部队,准备迎接中朝军队的进攻吧”

原敬站起来,扬起手来,狠狠毒地chōu了副手几个巴掌,副手恭敬地任由原敬chōu打,但是一双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却死死地盯住杨度。

杨度观人入微,这具狠毒的眼光怎么逃得过杨度眼眼睛,杨度心里暗暗感叹,日本人还真是不到棺材不掉泪,到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死活,还妄想要打败中国恢复昔日的荣耀。看来大总统说的没有错,狼子野心,除了消灭,没有其它方法。

原敬打了**掌他的副手,然后向杨度道歉道:“对不起,杨县长,我向你表示歉意”

杨度站起来,说道:“原敬首相,你不用向我道歉,你的这一位副手说的不错,一旦你们拥有了相当的军事力量,你们一定会夺回东瀛县那片属于你们的土地,甚至整个中国大陆,就像甲午战争时候一样,你的这位副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斩草要除根,除恶的务尽,对敌人的仁慈最终伤害的是自己。”

原敬叫道:“不,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并不代表大日本帝国,并不代表天皇和广大的日本人民,其实日本人民都是向往和平的。”

杨度哼了一声,“大日本帝国”,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大日本帝国?这句话已经出卖了你们的野心。

杨度没有理会原敬,他已离开谈判桌,中方的另外三个人也相继离开,向m-n口走去。

眼看所有的努力都付之白流,原敬用日语对他的副手说道:“腾野君,为了帝国,对不起您了”

腾野用凄惨的声音说道:“老师,我不怪你,是我沉不住气,差点误了帝国的大业。”

原敬点点头,转身对就要开m-n走出去的杨度大声叫道:“杨县长,请留步”

杨度停下脚步,转身冷眼地看着原敬,原敬向杨度做了一个九十度的躹躬,说道:“我的助手腾野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愿意在众人面前切腹,用生命来表达他的愧意。”

腾野拉开桌子,“叭”地一声跪在地上,撕开身上的衣衫,l-出健壮的上身。

杨度冷笑一声,对刘元洲说道:“刘参谋长,可以给他一把刀吗?”

刘元洲点点头,这里是集团军的司令部,日本人来这里谈判,是不允许带刀的。

两个警卫直向前去,搬开谈判桌子,让中间宽阔了许多,然后其中一个士兵从身上摘下一把刺刀,chōu出刀销,把刺刀“咣啷”一声扔在跪在地上的腾野的面前。

腾野捡起刺刀,端详了一下,忽然向自己的腹部刺了下去。

腾野发出一声杀猪一般的嚎叫,然后就用牙紧紧地咬住了嘴ch-n,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丢了大日本帝国的脸面,但是刺刀刺入腹部,并不是致命的地方,一时半刻又死不了,巨大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冒出大粒大粒的汗珠。

原敬皱着眉头对身边的另外一个日本人说道:“去帮他一把”

这里没有多余的刀,日本人走到腾野的面前,腾野正在痛得跪在地上,身子卷得像虾米一样。

日本人对着腾野说了一句话,腾野还是清醒的,听了之后,放开握住刺刀柄的手,日本人迅速抓住刺刀柄,迅速地chōu出,然后挥起,一刀将腾野的脑袋砍了下来,“卟”地一声鲜血**而出,洒了一地。

原敬满脸铁青,对杨度说道;“杨县长,现在可以开始谈判了吗?”

杨度心里冷笑,你们死了人关老子什么事,摆一个臭脸给谁看?

杨度一指满屋的鲜血,说道:“满屋鲜血,满屋血腥味,怎么谈?先清洗干净再说吧”说着转身就走了,也不再理会原敬的大呼大叫。

刘元洲跟杨度并排走出偏殿,说道:“谈判场就像战争,中日的谈判场就像屠戮场,这一点还真有道理。”

上次在下关谈判,日本代表团几乎被屠杀干净,这次的谈判也逃不出这样的命运,刚刚一开始,就死掉一个谈判代表了。

杨度却若有所思,他说道:“日本人似乎正在搞一个yīn谋,可是时至今日,他们还有什么yīn谋可以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