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非常拗口,”窦文涛刚开始还有些紧张,现在已经彻底放开,吊儿郎当的侧身问,“您跟鲁迅先生关系怎么样?”

周赫煊说:“见过一次面,我帮他买火车票,他请我吃炸酱面。”

窦文涛八卦道:“我记得鲁迅先生有一篇杂文,说他请你喝豆汁儿。”

“我没喝,不习惯那味道。”周赫煊说。

“好像您是北京人?”窦文涛道。

周赫煊说:“当时叫直隶,介于北京和天津之间,现在好像是划给北京管辖了。”

窦文涛:“五环?”

“对,我是北京郊区的,不算城里人。”周赫煊说。

窦文涛乐得笑起来:“周先生,我突然发现你很幽默,这是您保持长寿的秘诀吗?您今年110岁了吧。”

“长寿的秘诀不是幽默,是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周赫煊开玩笑道,“你看那张汉卿,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还不是活了100岁。”

窦文涛道:“您身体还很硬朗,说话口齿清晰,看上去就跟70岁的老人一样。这回是专程来北京看奥运的?”

“趁着还没死,到处走走瞧瞧,顺便也巡视一下教区。”周赫煊说。

“教区?”窦文涛没听明白。

周维烈突然插话说:“飞天面条神教,我父亲是教皇。”

窦文涛说:“这个教派我还真没听说过。”

周维烈开始讲述“飞面神教”的教义,简单解释了几句,最后苦笑着说:“我也被父亲拉着入了教,现在是北京炸酱面教区的大主教。”

正在看电视的杜晓曦惊叹道:“哇,这个飞面神教好酷,我也想加入!”

陈烁乐呵呵道:“是挺有趣的,改天去问问。”

聊了一阵,窦文涛见周维烈不怎么说话,刻意把话题引到周维烈身上:“周院士是50年代归国的?”

“是1956年,我接到恩师华罗庚先生的密信,回国参与第一代计算机的研发。”周维烈说。

窦文涛问:“十年运动期间,你没有受到影响吗?”

周赫煊笑道:“哇,你们这节目尺度真大,得赶紧收敛收敛。我在凤凰台也有股份的,当心别搞砸了。”

窦文涛一愣:“周先生是凤凰卫视的股东?”

“不然我怎么会答应你们台长录节目?”周赫煊说。

窦文涛装模作样的起身鞠躬:“失敬,失敬,老板好!”

周赫煊顺着他演下去:“你这个小同志很有灵性,回头我涨你工资。”

“那我得再鞠两个躬。”窦文涛说着又站起来。

周赫煊抬手道:“免了,你给我磕头也只涨那么点,毕竟我是黑心资本家。”

两人插科打诨一阵,窦文涛对周维烈说:“周院士,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在运动期间有受过冲击吗?”

周维烈摇头道:“我所在的单位,同事们不是我父亲的朋友,就是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