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一下子加大,利用毛巾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个结。

“还玩儿吗?”

他一边绑,一边从背后将人环住,弯腰凑到她耳边问。

她学着他刚才装无辜的样子:“我玩儿什么了?”

他决定不跟她废话,直接用行动代替语言——刚才在她耳边说话的嘴唇不撤走,轻轻衔住耳廓,顺着下去,含住她的耳洞,舌尖像是一台绵软的打洞机,从那圆孔里穿刺过去。

相贴的距离,他轻而易举地能感受到娄语在自己怀中缩了下身体。

他满意地勾起唇角。

娄语的耳朵燎原般地烧红,对着镜子晃了晃手:“你先给我松开——”

他好整以暇:“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

闻雪时的手指卷住她的衣摆,随意地拨弄了两下:“刚才你不是拜托我帮你吗?你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了,手绑也没什么吧?”

娄语见势不好,软声求饶:“好了,刚才是我有点过分……”

“没有,挺好的。”

他用手指抹掉她上唇还残存的一点白色牙膏,指心摁过唇珠。

“白色很衬你。”他居然用着刚才在肃穆的教皇宫前夸奖她的用词,不依不饶,“不过我觉得,如果换一种白色就更好了。”

*

等娄语终于恢复“人身自由”从浴室里出来时,整个人累得精疲力尽,手腕还有一点红。

某人这会儿开始卖乖,一个劲给她揉手,两只眼睛释放着餍足的气息。

“我错了。”

嗯,语气还在洋洋得意,听得人火大。

“我本来打算洗完澡就出去逛的……”

她怨念地抽回手,以现在的体力多半是别想了。

“不如我们午睡一觉。”

“那样好浪费时间。”

“你就想象我是吸血鬼,昼伏夜出。”他倾身过来蹭她的脖子,“然后你是我掠来的圣女,白天只能在这个酒店里陪着我,哪儿也不许去。”

这是中午在教皇宫里表演的其中一个碎片片段,他立刻拿来活学活用,当然,台词都是他乱编的。

两位演员即兴地开始飙戏,她配合着他的表演,装出害怕的神色问:“那我陪着你,你会伤害我吗?”

他轻啄着她的脖子:“不一定,你身上血的味道闻起来太香了。”

“痒。”她笑着瑟缩破功,他缠上来,把下巴搁在她脖间,假装板起脸质问:“娄老师怎么NG了。”

“是你在亲我敏感带。”

“噢,那是我的错。”

动作却没有一点忏悔的意思,变本加厉亲着,压着她慢慢横倒在床上。

窗帘已经被拉上,但酒店的窗帘并不遮光,日光依然穿过布料的缝隙盈满房间,整个空间充斥着一种朦胧的橘色,看久了更容易昏昏欲睡。两人在床上又胡闹了一阵,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